現在,柳曼文生病了認不得人,連一起生活的養子潘偉軒都記不得,又怎麼會記得多年前她父親的事情?
希望渺茫的感覺,讓懷柔沉默下來,盯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梗,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這個茶葉梗,只能隨著水流波動無法穩定自己的方向。
之前的記憶更像是大海撈針,不過現在卻可以肯定她也曾經是屬於北京的人,自己的母親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柳曼珍,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太多訊息,卻知道了父母曾經的傳奇故事。
舒了口氣,懷柔覺得現在的她有了些底氣,記憶再慢慢地迴歸,也知道了母親和父親的事情,她對自己不再是一無所知。
眼下最關鍵的事情,是儘快找出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找自己父親留下的那條項鍊,一想到項鍊懷柔猛地抬起頭看著潘偉軒。
“你說之前你在新加坡見過我對吧?那你有沒有見到我戴過什麼首飾?比如說項鍊?有個海星樣式的吊墜的那個?”
潘偉軒被懷柔突如齊來的問話問蒙了,可看到懷柔臉上認真急切的表情,只能配合著她努力的去回想當時見到懷柔時的場景。
“項鍊……聽你提起來,我倒是有點印象,似乎你那時候確實是戴了一個項鍊的。不過,你是戴在裡面的,我只隱約看到了銀色的細鏈,海星樣式的吊墜我倒是沒看到。”
懷柔有些失望的松下肩膀,還以為會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不過從潘偉軒的答案中可以確定,當時的自己確實是戴了項鍊的,至於是不是那個人要找的海星項鍊就不得而知了。
父親送的項鍊,按理說應該會隨心配戴,那麼當時自己和潘偉軒見面時,佩戴那條項鍊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那就是說當時項鍊還在自己身上。
真相雖然藏在重重地迷霧中,可是懷柔確信自己可以撥開謎團找到真相,找到自己來自哪裡,找到自己是誰。
因為,懷柔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父不詳的孩子。
一下子得到了許多的猜想和結論,懷柔的腦海裡飛快的計算著,雖然想不起來記憶,可是她卻能夠蒐集證據去拼湊出自己的記憶來,這個念頭讓懷柔心情大好,總算不再是被那個人牽著鼻子走了。
“潘偉軒,你說柳曼文生病了,那我能不能見見她?”
“你要見她?可是她現在誰都不認識,我覺得就算你見了她,也不一定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
知道了懷柔失憶的事情,潘偉軒心裡明白懷柔的想法,可是卻還是客觀的給出了懷柔會得到的結果。
“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要見見柳曼文。”
懷柔說的堅定,一想到那個柳曼文是養育了自己母親多年的人,懷柔就想去看看柳曼文,畢竟名義上柳曼文應該算得上是她的外婆了。
看到懷柔堅定的目光,潘偉軒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約定後兩人簡單吃了些飯菜填飽肚子。
懷柔本來是不想吃的,知道了那麼多的事情後她已經完全沒有胃口,只是陪著潘偉軒夾了幾筷子菜用飯,食不知味的她只想儘快見到柳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