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抹把臉,沈浪覺得腰側的傷口在隱隱作痛,捂著傷口坐到床上緩慢的調息。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吳猛掀開沈浪的外套撩起毛衣,包紮的繃帶隱隱露出鮮紅色,很顯然還沒長好的傷口又崩裂了。
“護士!”
沈浪一把拉住大喊著就要衝出去的吳猛,牽動傷口疼得他直冒冷汗,語氣有些無力的道:“不用了,我先歇會兒,你再去找找懷柔。”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找她。你先躺下,我去給你叫護士。你都找了好幾個小時了,等天亮了我讓隊裡的兄弟們幫幫忙。”
“再發個尋人啟事吧。”
“我知道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強硬的把沈浪壓到病床上,吳猛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快步出門找來了小護士,當小護士睡眼朦朧的看到沈浪的傷口,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緊急給沈浪拆了紗布重新上藥包紮,怕沈浪再折騰小護士偷偷給他打了鎮定劑,很快沈浪就疲憊的睡了過去,吳猛則被拉出去狠狠訓了一頓。
當陽光照進病房,睡到藥勁過去的沈浪甦醒後一睜眼,問吳猛的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懷柔的訊息。
“逃犯還沒抓到,現在局裡人手不夠用,抽不出人來去調查。不過,我已經讓他們釋出了尋人啟事,相信很快會有訊息的。”
這話剛說完,沈浪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顯示是本地的一個陌生號碼,遲疑的按下接聽鍵。
“喂。”
“沈浪是我。”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沈浪心潮澎湃,是久違了的懷柔的聲音。
沈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放鬆過,擔憂了一整夜的心終於落回原位,語氣卻絲毫沒有洩露內心激動的情緒。
“你在哪兒,為什麼不回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我在家裡,昨天被我父母帶回家的。但是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家裡?父母?這幾個關鍵詞讓沈浪詫異,第一個念頭就是懷柔在開玩笑,可她並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什麼意思?你的父母?你想起來了?”
吳猛在旁邊聽得不明所以,聽沈浪的語氣應該是懷柔的電話,可是他明明聽沈浪說懷柔失憶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了父母。
“一言難盡,見面再聊。”屋外響起敲門聲,懷柔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頭的沈浪握著手機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