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想潛入這樣的別墅,並不容易,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而我是昨天晚上就已經藏在這裡,一直等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這個時間點,楊星河那些小弟,絕對想不到他們大哥在臥室遭殃,甚至門口都沒人把守。
我在說話,外面絲毫沒有人發覺。而且我並沒有打算那麼快離去,坐在床頭,盯著楊星河,他捂著喉嚨,是絕對不敢大喊大叫的,要是大量空氣從傷口裂縫進入肺部,大腦供血瞬間為零,只能維持幾秒就掛了。
他想站起來跑出去,但被我盯著,他不敢。
“你是夏通早就收的義子吧?你乾弟弟夏睿想弄死我,死了,你義父夏通想報仇,也死了。你幹嘛非要牽扯進來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一絲憐憫的神色看著楊星河:“可惜的是,你很快也要死了。”
楊星河一直都在用驚恐,祈求的眼神看著我。我站起身,繼續道:“跟你說這麼多,是讓你記住我,既然你都認識我了,那也就可以死的瞑目。”
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他整個人都飛撞在牆壁上,雙手再也捂不住喉嚨,血線飛濺。
我戴上帽子,從窗戶鑽了出去,人都已經成功殺了,這個時候也不怕被發現,看到下面沒人,我跳下超平,低著頭,直奔大院圍牆。
“站住!”後面響起了厲喝聲。
但我已經快到牆角,直接爬了上去,後面的人還沒追上來,我已經在別墅外面,再次奔跑三百米,上了麵包車後,離開全州市。
我沒有往廈門方向,而是繼續駛出北城,出了郊區,快到鄰縣時,我再次換衣服,直接一把火把麵包車給燒燬,步行一段時間,搭了一輛順風車,去了縣城。
這個時候,天色剛剛暗下來,我找了一個不用身份登記的小旅館住下,剛躺在床頭,屠永豪就打了電話來,說楊星河死了,冉洪很生氣,最要命的是,楊星河時的時候,用血寫了一個字。
“什麼字?”我馬上問道。
“李!”
“沒有寫全麼?”
“沒有寫全就死了。”
那就還好!
看來我剛才應該得楊星河徹底死透才離開,不過現在寫了一個李字也好,楊星河臨死都幫了我一個忙,那就是幫我跟冉洪宣戰。
單純一個字,就算派出所介入調查,只要沒找到我其他證據,單憑一個李字也不能對我怎麼樣,畢竟李姓在華夏有九千五百多萬人,明顯是大姓。
但冉洪,冉鵬這些人,肯定知道那個李,就是我李長順。他們知道也挺好,從這一刻起,我們就開始正式宣戰了,本來我想再推後一點,但楊星河幫了忙,那提前一些也無所謂。
冉洪做初一,我做十五!
反正我的人馬已經全部撤離了全州市,冉洪難道還想去對付我的家人和朋友不成?那些人都不是道上的,冉洪要是還要臉,就不能去對付那些普通人。
這本來就是道上的規矩!
但為了保險起見,跟屠永豪掛掉了電話後,我馬上離開了旅館,發高價錢包了一輛車,繞了全州市一圈後,連夜趕回廈門。如果冉洪讓市局幫忙,追查麵包車的去向的話,很容易就查到這個縣來,大批混混來到這裡,到時候我出去就容易暴露,並不安全。
要是回到廈門,我自己的地盤,冉洪總不能帶著人馬殺到廈門去。他和尹金可是有不少過節,也就上次段老大,附近幾個縣市的大佬一起去廈門,那麼多大佬在,俞影和刁子昂他們肯定不會動手,不然就得罪一大堆大佬了,冉洪這才會去,要是單獨的話,他肯定不去廈門的。
俞影要是有機會,還不照樣弄死冉洪?
從九點多出發,快凌晨一點才達到廈門,我暫時沒回公司,而是去了醫院。因為馮偉被弄瞎一隻眼睛,事情才過來二十天不到,他的傷勢都還沒好利索,繼續在醫院住著,而且住在豪華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