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裡的男人,仍舊高歌so.young,我們如此年少,又如此墮落……
陸謹南也不記得那晚是怎麼結束,她在澎湃的溫水裡,無法呼吸,像失足落水的少女,緊緊的攀著最後那根稻草,她摟著他,在他耳邊,大口喘息,胸口的起伏,嚴絲合縫的貼著他溼漉漉的衣料。
終於,她求饒:“放……了我……求你……”
她哀求,哭著可憐兮兮的乞求。
“知道錯了嗎?”他聲音是那樣的冷,似乎習慣於發號施令。
她緩緩閉眸,淅瀝瀝的水珠,匯成一條細細的水簾,滑過她臉龐,似驚惶無措的淚水,在這場力量懸殊的戰鬥裡,終繳械投降:“知道哪裡錯了嗎?”
她在他懷裡顫顫巍巍,身體堪堪滑下,在她以為她快墜倒時,又被他適時扛起,她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但他知道,在她心甘情願前,他不會捅破那最後一層妨礙。
夜已深沉。
那場爭執早已收場,男人疲憊的身體,埋進了皮質的沙發。
溼漉的襯衣貼著他賁張有力的肌膚,發上的水珠,緩緩而落,
陸謹南閉著眼睛,安靜扶額,墮落的容顏,在燈下越發顯得迷人,可他彷彿什麼也看不見,只覺深沉如海的黑暗,將他重重包圍。
四處又是那般沉寂。
他只感覺到鏗鏘有力的心跳,如出一轍擊碎他胸口。
他緩緩睜眼,那女人蜷縮在床一邊,摟緊自己,她睡的不*穩,有時顫慄,有時夢囈,他不知道她的夢裡有誰,但他想,一定不會是他。
陸謹南的眸光漸暗……
************
孟雪再醒來時,有陽光落在她眼下,蒸發了她瞳仁裡的溼漉。她動了動身,支撐起手臂,已見到穿戴完整的陸謹南,站在衣鏡前,拉好領帶:“早。”
他低聲一字,她怔了怔,他怎能平靜的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可她狼狽極了,他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她卻又那麼不想輸給他。
對於昨晚,陸謹南隻字未提。
她眼看著他離開,下一刻,屋裡又重歸於安靜。她望著空蕩的門前,有些失神。
孟雪稍加打理,也離開了套房,傷再多心,也不能傷胃,傷身體。
下了電梯,眼前有一條漫長的旋梯。旋梯下的廣闊的空間是‘巴黎城’的賭場。
因為大上午,偌大的賭桌,來往下賭的人,並不算太多。
她在那稀朗的人裡,看見了陸謹南的身影。荷官畢恭畢敬的發牌,推至男人眼前,他掀開撲克的一角,眸光有些暗淡,他抬手,一旁的馬仔,識趣的為他遞上雪茄。
陸謹南深吸了口,慢慢的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