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鑑於他喝了酒,行駛非常緩慢,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回到。
此時已經凌晨五點,天邊微微泛著光亮。然而運氣不好,回到別墅區發現大門在修路,一堆人正爭分奪秒的忙碌著,看樣子車是開不進去了。
一個保安匆匆從保安停裡跑出,走到駕駛座旁邊,莫天賜把車窗打下。
“不好意思莫先生,現在修路暫時沒法通車。只能麻煩你步行了。”保安恭敬的說。
“那等路修好了,你把車停在我家門前。”莫天賜拔了鑰匙,遞給保安。
安好下車。
她走在前頭,實在太困了,現在巴不得立刻回家躺到床上,連澡也不想洗。沒走幾步,這個清晨竟突然下起朦朧的細雨,雨很小,慢悠悠的從天空之上飄灑下來。炎熱的盛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褪去,雨打在身上竟有幾分涼意。
莫天賜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安好,她僅著一件短袖t恤,雙手緊緊抱臂,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什麼,總之整個人一縮,看起來更瘦弱。
莫天賜呼了口氣,像是還沒打就已經戰敗一樣,脫下自己的外套,朝著她的身上扔去。剛才他開車後,她很快就睡著了,因此他們的對話就截止她那一句句天賜裡。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直到被她一遍又一遍的喊出口。
衣服不偏不倚剛好扔到她的腦袋上,只見她愣了一下。趁著她錯愕想把衣服扯下來的空隙,他向前走快兩步,右手搭在她的腦袋上將衣服按著,不讓她扯下來。
安好意識到他這舉動是不想讓她淋雨,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的動作令他們之間緊緊必須依偎著,小雨依舊細細的下著,可卻感覺沒剛才那麼冷了。
她記得他們的對話沒有結束。
就算生悶氣,他也記得給她披一件衣服,讓她免得淋雨。
在車上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可現在看來,他終究收斂了他的暴脾氣。
想著,安好顧不上自己答應斯澤媽的話,坦誠:“我沒有刻意和斯澤見面,是不小心遇到的。他和我說斯澤媽住院了,然後我去看她,這個小貓估計是掉在病房裡,你要是不信,就去問斯澤媽。”
“你是在醫院裡和斯澤遇見的?”莫天賜問。
“嗯。”安好自然點頭。
“那你說有事連報告也不能拿,是什麼事?為什麼直接和斯澤去病房,你不用辦事了?”莫天賜揪著她的小辮子。
“……”對哦,安好都忘這茬了,沒想到莫天賜這麼精還記得。果然說一句謊話就只能不斷用更多的謊話去掩蓋,安好吱唔:“本來有的,但聽到斯澤媽住院,就不去了。”
“什麼病?”莫天賜似乎信了,沒有追問。
“摔跤扭了腳,沒什麼大礙。”安好如實回答。
莫天賜沒再說話,靜靜摟著她走在細雨裡,周遭環境非常安靜,兩旁路燈因為天開始亮而調的非常暗。安好側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穿著他最愛的黑色襯衫:“你的戲拍完了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拍完了,感覺。”他拍完戲後突然想到被他臨時扔下的她。
不知為何心底有種她還沒回家的直覺,嘗試著給她打一下電話,果然,她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