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轉過頭,不是天賜也不是漢文,而是漢文帶來的女伴。她似乎很習慣抄著手,此時光著腳走到門框的另一側,視線一樣朝著後庭張望。安好不回答也不否認,衝著陽陽點了下頭:“你好。”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陽陽就好。”陽陽從浴袍裡摸出一盒女士香菸,開啟後遞到安好面前。
安好搖頭,表示自己不抽菸。
陽陽看了一眼安好,彷彿不抽菸反倒是件稀罕事。收回煙盒,自己從裡抽出一根後開始抽了起來:“其實你不用說,我也能猜到你為什麼不高興。”
“哦?”安好因陽陽的話,一下子來了點興致。
難道她的不高興就這麼明顯,全寫在臉上了?
“男人煩心事除了女人還有事業,但女人嘛,一般就只有感情。”陽陽說著,深深的吐了一口煙:“你是和莫影帝一起來的,這男人吧,特別是有錢又好看的男人,身邊狂蜂浪蝶肯定少不了。看開點就好。”
安好盯著陽陽,透過煙霧看見她那張風情的臉,竟看見妝容底下的苦澀。安好故意試探:“這番話,是感同身受?”
那瞬間,安好恍然大悟。噢,原來陽陽誤會了,以為她是莫天賜帶來的女伴,在提醒她作為一個女伴就不該摻雜自己的小脾性。伺候好“金主”,才是第一要點。
“經驗而已。”陽陽說完,一根菸恰好吸到頭。她直接往外面的鵝卵石地面一扔,轉身,離開之際留下一句:“一邊用著他的錢,一邊還想他將自己哄的高高興興,還真當自己鑲了金啊。”
安好聽了倒沒覺得不舒服,因為陽陽的語氣分明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只不過安好卻在那瞬間沉思了,話糙理不糙,確實,安氏一邊要靠莫天賜的幫助,她一邊還想得到他的關心和愛。
想想,她咋不上天呢。
郊外的氣溫比市內的偏低,天色漸暗,她覺得有些冷。可尋思著莫天賜在房間裡睡覺,安好抱了抱手臂,繼續站在原地看風景。不一會,身後響起一大片嘈雜聲,只見漢文叫的朋友來了,兩個男人,還有幾個女人。一瞬間諾大的大廳看起來有些擁擠,安好朝著大家點頭笑了一下,之後跑出了小矮樓。
她順著鵝卵石的道路漫無目的往外走,道路兩旁的綠化做的很好,走著走著,竟讓她看見一個人工湖。此時湖邊有零散數人正在散步,那些人是經常能在電視上看見響噹噹的名人。
安好繞湖走了大半圈,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溫度比傍晚又降低了幾度,她覺得冷,可想起小矮樓裡一群陌生人嘈雜的氣氛,安好抱臂在湖邊蹲下。
湖面倒映著天上的一輪彎月,微風吹來,湖面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流。波光粼粼的,竟覺得美不勝收。看見這樣的景象,安好突然很想家,她從口袋裡掏出電話,給父親手機撥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聽,安好立刻喊了一聲:“爸。”
“安好,怎麼了?”安父慈祥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啊,就打給你聊聊天。”安好看著前方,對面湖邊有一家人正在散步,那小孩看似只有幾歲,正被父母牽著高興的蹦達。在柔黃的路燈下,這簡單的一幕竟然被烘托出別樣的溫暖。那樣的場景,一下子將她心底擊的柔軟,安好開口,語氣染上一絲絲許久未曾出現過的撒嬌:“爸,我生日也快到了,你沒忘吧。”
感覺最近都是以安母的生日為主,其實她的生日就在安母后兩天。安好有種自己被忽略的感覺。
“都多大的人了,還老惦記著生日,羞不羞。”安父說著,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