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支支吾吾完，旁邊的二號電梯已經下來了，緊接著裡面很快出來了三四個高矮胖瘦不一，滿臉寫著來者不善罵罵咧咧的中年男人。
在聽到電梯開啟和男人說話的聲音的瞬間，姜舒言都還沒反應過來什麼，而抓著她的那兩隻手卻忽然一下，瞬間就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下脫落了。
面前的女人徹底癱坐在地上，半仰著頭，眼睛依然還是直直的望著姜舒言的，可她的眼神……不，她這時候的眼睛已經連聚焦都沒有了，哪裡還有什麼眼神。
電梯走出來幾個男人看到癱坐在姜舒言面前地上的女人的一瞬，卻是都笑了，或是抱懷或是雙手叉腰，幾個男人一邊朝女人這邊大步走來，其中一人嘴上還笑罵，“臭婊子，你還往這兒跑呢！”
地上的女人轉頭，目光渙散的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幾個男人，已經不再叫喊了，就只是一邊很小弧度的在搖著頭，一邊本能的在往後挪動著身體，兩手撐著地面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動。
右腳上僅剩下的一隻拖鞋也蹭掉了，但她根本沒管，依然是在一點一點的往後挪動著，像是在牴觸，或者抗拒。
“還想跑！”其中兩個男人直接快步衝上來，近乎是用提的把女人從地上拎了起來，準備直接拖走。
“等等！”姜舒言立即喝止，同時上去拖住女人的一隻手臂，“你們是什麼人，她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弄走她？！”
兩個男人轉身，一臉驚奇的看著姜舒言，一副要收拾人的架勢，“美女，你這是？？？”
這時候旁邊的女侍者倒是終於有點慌了，連忙站出來攔住人，“你們別衝動！她是……是具社長的朋友，別亂來！”
“具社長朋友？”為首的男人上前了幾步，目光在姜舒言身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位美女小姐很眼熟啊，哦對！想起了，你是姜舒言？！！”
“對，我是姜舒言。”
“啊，還真的是！我知道你，國民素顏女神！”中年男人面上露出幾分喜色，“姜小姐您問這女人啊，她是我們老闆的妹妹，”同時拿手指了指腦門兒的位置，笑著道，“不過呢，她有精神病！間歇的，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今晚就是正常的跟我們老闆出來玩兒，結果發病了，就成了小姐您看的的這樣。”
女人啊的尖叫了聲，立刻大聲反駁，“不！沒有，我很正常，我沒有病，我唔……唔唔……”女人已經被粗魯的捂住了嘴。
男人嘿嘿一笑，跟姜舒言解釋，“姜小姐您得知道，越醉酒的人越不會認為自己醉了酒，精神病也是一個道理。”
但姜舒言還是很懷疑，轉頭看向女侍者，與之對視並很嚴肅認真的問，“她真的，是有精神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