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柔臉上是舒心的笑意：“菡菡，媽媽睡得很好很好。”
這是自出事以來，二十一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實際上，是服用了抗精神病藥的原因。
陳默菡道：“那就好。媽，早餐您想吃什麼？我去買。”
楊雪柔馬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陳默菡猶豫：“可是……”
楊雪柔央求道：“菡菡，媽媽已經有二十一年沒有走一走江城的大街了。”
陳默菡聽得心裡一酸。
現在是早上六點四十分鐘，她跟值班的護士打了一聲招呼，這才折回病房，含笑道：“媽，那我們就在外面吃了早餐再回來。”
聞言，楊雪柔使勁點頭：“好。”
兩人走出病房，楊雪柔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處的洛景楊。
陳默菡嚇了一跳，她怎麼就忘了某些事情呢？
生怕媽媽再對洛景楊說出什麼話來，她拉過她的手，急急忙忙就走。
楊雪柔掙脫手，小跑著來到洛景楊的面前，後者的臉色突變。
“景楊，”楊雪柔含笑道，“一塊去吃早餐。”
她眼裡有不一樣的東西，洛景楊讀不懂。
他避開她的眼光，看向前方的陳默菡，隨即點頭：“好。”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小姐和太太。
楊雪柔十分高興，伸出雙手，極其自然的挽住了洛景楊的一條胳膊，帶著他就要往前走。
陳默菡嚇了一跳。
她急急衝上來，用力掰開楊雪柔的手，再將自己的手纏上去，挽住她，含笑：“媽，我們走。”
洛景楊緊繃的身子瞬間放鬆了下來。
楊雪柔忽然回頭粲然一笑：“景楊，我只是喜歡你。看你這反應，肯定沒談過戀愛！”
這下，連洛景楊都嚇了一跳。
活了二十八年，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表白，而對方卻是他的救命恩人，太太！
陳默菡險些被嚇死，急忙開口：“媽，您喜歡吃什麼？江城有很多好吃的早餐。”
楊雪柔道：“一會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