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酸酸的，澀澀的。
“時憶，你當初為什麼會想要做交換事務所呢？”
周時憶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溫柔的將她身上的雪花拍去。
“這個問題你再清楚不過了，那你又是為什麼想做這個員工的呢？”
凌薇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下，小模樣甚是可愛，看得周時憶滿心歡喜。
“這個問題我當年應聘的時候也有跟你說過的！”
周時憶眯著眼笑，沒有說話，他知道她下面一定還有話沒有說完，果不其然凌薇遲疑了一會兒，又繼續道。
“可是我現在不知道我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對的。”
“為什麼會突然迷茫呢？”
凌薇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很難過。我聽了那麼多的故事，卻沒能真正治癒一個人的心靈，我突然不知道我們做這個是不是對的。”
周時憶將她打橫抱起，往家走，輕聲出口安慰：“不要想那麼多，想太多了你會不舒服的。”
凌薇撅起嘴，略微有些不高興。
“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嗎？”
“想過什麼？”
“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在扒開客戶的悲傷，往裡探究；還是真的安慰到了他們呢？”凌薇低著頭，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不樂，情緒還是低沉，像是被之前的故事影響到了。
周時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這個問題問的確實棘手。
“你覺得在我們這裡走出去的客戶，他們都開心嗎？”
凌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不就得勒，既然他們開心，就證明他們的心結，都得到了解脫。”
他溫潤如玉的聲音，讓凌薇安心了不少，心裡也舒服了許多，不過還是有許多疑問藏在她內心深處。
“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開心還是假開心啊，如果他們僅僅只是表面上的一笑呢？”
“我不知道我們做的到底是在傾聽還是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哪個地方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