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郭子玉和父親一起平安活了下來,一直以為是命運作數,不停地向神感激時卻遭到趕來的陸言嘲笑,這才知道是陸言請了擅長這個手術的醫生來,直接降低了併發症的風險,自然也就平安度過了。
“陸言,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對上次找來的那個醫生那麼自信?你就不怕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要拿我過去抵債嗎?”
郭子玉的單子算是得到了圓滿完成,周時憶還是抓住陸言最後請來的那個醫生不放,總覺得陸言帶了賭的性質,並不很重視自己,要把自己賠給別人的。
周時憶不知道是怎麼了,一想到陸言要把自己抵押給別人,心裡相當不是滋味,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刻薄起來。
“周時憶我告訴你,你不要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既然那樣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也沒你想的那麼壞。”
陸言故意翹起了二郎腿,抖著腳喝茶,斜著眼鄙夷地看了周時憶一眼,才懶得告訴他那個醫生是自己的親堂哥,從小就疼愛自己,是國內公認的做這個手術有名的權威醫生,一般人是不可能請動的。
只是近日來的客人要求越來越古怪了,前面有靠光影模擬假象生活的,後有覺得自己是抑鬱症,過來治病不要錢的,這又解決完一個開刀做手術的。
陸言很好奇,是不是最近事務所哪裡的風水變了,以至於招來了這麼多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什麼樣的奇葩要求。
思索不及間,事務所門口的風鈴再一次劇烈作響,陸言懶懶的抬起眼睛看向來人,知道是又來客人了。
“您好,請問凌薇小姐在這裡嗎?或者說,您是凌薇小姐嗎?”
來的客人是一個男人,是頭一個指名道姓要見凌薇的男人。
周時憶聽到凌薇的名字,就一下子從房間鑽了出來,帶著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發現又不過是與自己一般年齡,白襯衫,黑褲子,金絲眼鏡搭在一張白淨秀氣的面龐,給人一種斯文乾淨的感覺。
周時憶不說話,想想凌薇以前喜歡的好像就是這種型別,只是惡狠狠地盯著來人,面露兇相。
年輕男人被周時憶盯得脊背一涼,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自己與他無仇無怨,更沒有什麼交集,不明白他為何這樣看著自己,尷尬地摸摸鼻子,又把視線轉向了陸言。
“您別看我,我不是您要找的凌薇小姐,倒是我旁邊這位先生,他是凌薇小姐的丈夫,您還是與他交流一下比較好。”
陸言一想到這位客人會讓周時憶十分不爽,卻還要臭著臉替他解決完問題,不由得笑出聲,心情大好之下對男子溫柔一笑,對著周時憶努努嘴,調整好姿態,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