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之前對周時憶的選擇,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故而,在真正聽到周時憶拒絕姚潤釗的請求時,並沒有什麼驚訝,只是心裡空落落的,丟下那句話,走到一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哎,人有了牽盼。做事情就會變得束手束腳。”陸言沒有怪罪周時憶的意思,她悄悄撇過頭,眼角餘光注視著他的背影,低聲自語了一句。
只是,陸言始終覺得,這樣處理是不太好的。陸言對自己的想法也有些摸不清楚,但對於姚潤釗的請求,她總覺得怪怪的,是一定要幫忙的。於是沉思了一會兒後,陸言猶豫著,把電話打給了凌薇,告訴她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來。
“阿言,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會勸時憶的,只是,他的脾氣,你也是清楚的。”凌薇在電話那頭一聽陸言說明情況,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拍胸脯保證,一定會勸周時憶的,同時也暗暗提醒了下陸言,周時憶拒絕的事情,一般都是風險性比較高的。
凌薇和陸言都知道,周時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陸言不太清楚的是,周時憶好像對姚潤釗是懷有偏見和不滿的,她不知道,這不滿的源頭,是出在了哪裡。
“嗯,好,我知道了。”這邊陸言掛掉了電話,斜著眼,瞧著一旁臉黑成鍋底的周時憶,乾巴巴笑一聲,故作淡定的低下頭,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你……”周時憶的眉頭狠狠擠在一起,指著陸言的手指顫抖著,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言,你這次過分了啊!”周時憶好不容易才從齒縫中擠出這一句話,胸脯微微起伏,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
“明明是你把他推給我的,結果你卻在背後陰我!”周時憶想起當日的情形,徹底無奈了,看著陸言訕笑著攪動著手指,臉徹底沉下來,乾脆好整以暇,抱著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了。
“對於他,我也是說不清楚的。我總覺得,我們應該幫他,可好像又不能幫。”陸言見周時憶半晌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嘆了一口氣,皺著眉,回憶思索著姚潤釗的話語,面露糾結。
“確實是幫不得的。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反網路輿論暴力,反而是另一個方面上,網路輿論暴力的助長者。”周時憶也跟著嘆了口氣,瞅見陸言臉上的迷茫,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一開始的判斷。
周時憶一開始是覺得姚潤釗的提議不錯的,想著只要自己做好了後勤工作,把各方面協調好,對於自己的家人,也是沒有多大傷害的。只是後來聽著聽著,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姚潤釗的講述中感*彩很濃,與其說是反暴力,倒不如說是報復。
“他只是看起來正義而已。”周時憶淡淡說了一句,瞟了陸言一眼。
“你這次是太主觀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在彌補。”周時憶敲敲陸言的腦袋,又把她招聘時的話語拿出來說了一遍,狠狠地在陸言額頭上,彈一個腦瓜崩兒。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他改掉了那一部分,你還是願意幫他的?”
陸言向來聽話都是隻抓重點的,她捕捉到周時憶言語間的資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