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她。”王小花對著周時憶和陸言,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講述的話。
王小花在得知真相的那個星期六,就決定回到村裡,按地址尋找母親。
她對養父養母表達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們的態度,和他們幸福的擁抱在一起,同時也告訴他們自己要回去,找到那個默默守護自己的母親,好好回報她,不讓她再這麼操勞。
“去吧。”王小花的母親笑著,和丈夫的手緊握在一起,驕傲的看著王小花,“做人不能不懂感恩,我的女兒是好樣的,我們為你驕傲。”
王小花對父母報以感激的一笑,用力的點點頭,在星期六清晨坐上了回村的車,兩隻手不安分的交織著,手心裡緊握著的銀行卡都出了汗。
“我還記得那天陽光很好,”王小花眯起眼睛,暫時陷入了回憶,“我在村口下了車,不認識路,問的是同行的一個老鄉,他和我往一個方向走的。”
“那個老鄉是個老大爺,特別熱情,看到我問的家裡的地址,以為我是母親的親戚,他嘟囔著說,我長得可真像母親年輕的時候。”王小花笑了笑,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臉龐,“我長得可真相母親年輕的時候,不止那位大爺這樣說,一路上,見到我的長輩們都這樣說。”
“只是我回到家時,母親就已經不見了,後來,就是我和你們講的那樣。”
王小花失落的低下了頭,眼神黯淡下去:“他們說,母親是很早嫁過來這個村的,只知道叫桂琴,姓什麼是說不清的,他們甚至還說,讓我問我家裡大人。”
“我弟弟走了,他沒考上大學,學了三年大專,一直在外面打工來著。他們說母親是累病的,只是什麼病,沒有人知道。”
“我知道了,我們會幫助您的。”周時憶沉吟了一下,答應了王小花的請求,注意到陸言不解地對他挑挑眉,搖了搖頭,讓王小花留下了家裡的地址。
“那就真的麻煩您了!”王小花一下子高興起來,不停對周時憶道謝著,感激的走出了事務所的大門,自己也繼續尋找母親去了。
“我真是不明白,這種事情,你除了找她家裡人之外,還能怎麼幫?而且,你找了她家裡人,也最多知道個名字而已。”陸言在王小花走後,說出來心中的疑惑,皺著眉看著周時憶,實在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保密。”周時憶對陸言燦爛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哼著小調,搖頭晃腦的進行著神秘兮兮的操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說拉倒。”陸言白了周時憶一眼,生氣的把檔案丟到他懷裡,自己也沒閒著,開始和醫院聯絡起來。
周時憶的自信是有原因的,一個農村婦女,身上沒什麼錢,又走不遠,帶著病,能做的無非是最基礎的家政罷了。
周時憶給本市的每一家家政公司都發了訊息,送他們一沓古言默餐廳的自助餐券,順順利利要到了最近一個月內,操著本地口音上了年齡的登記人員,不費吹灰之力,簡單的稽核了一遍,就找到了王小花描述的婦人。
“還真是有一點相像的。”周時憶感慨一句,只見到了一個婦人的一張照片,憑藉相似的面部輪廓,就基本斷定了這是王小花的母親,後面又檢視了婦人的名字,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剛巧,王小花的母親做的是小時工的,周時憶給那個家政公司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又和王小花通了資訊,把事情安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