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破廟被吹的咯吱作響,可是裡面卻詭異的安靜。
搖曳的篝火將兩個人的身影拉長。
那個老頭佝僂著蹲在地上,看了半晌她寫下的這個字,笑道:
“這“一”只有簡單一筆,但是能寫出這個字的人卻少之又少。
你的“一”字力透紙背,似乎帶著無限的仇怨,其中更有一種傲視天下的傲氣。
這“一”既是開始也是結束,
但卻不是獨一,
就像你說的,蘇離歌就是蘇離歌,並不是每個叫這個名字的人都是蘇離歌。
你……只有一個,無論在什麼情況下。”
“那她呢?”
蘇離歌聞言,將目光又落在了那個小女孩的身上。
“你覺得她是,她就是,你覺得她不是,她就不是!
沒有人能成為第二個你。”
老頭說到這忽然停頓了下來,抬起頭衝著她詭異一笑道:
“你為什麼一定覺得是別人佔用了你的身份應該被抹殺呢?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你佔有了別人的身份?”
“你是誰!”
老頭的話配上他的笑容,讓蘇離歌渾身如墜冰窖。
一雙美眸中重新染上了森然的殺意。
“閒雲野鶴,遊歷世間的一個普通老頭罷了。”
老頭哈哈一笑,站起身將那張紙丟進了篝火裡,然後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整個破廟又安靜了下來。
連外面的風聲似乎都停止了。
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了地上的小女孩均勻的呼吸聲。
那個老頭並沒有帶走這個小女孩,他是讓她自己隨便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