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她卻主動去那麼做了。
你說,她是放下了,還是在學臥薪嚐膽?”
江離道:“社會欠她的,同時也是這個該死的社會將她逼到了懸崖邊上。她站在那,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跳下去摔死,要麼放棄一切尊嚴的活。
前者乾脆,後者憋屈。
她之所以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靜,那是因為她沒有機會去報復任何人。
現在她有能力了,有機會了,她內心深處早就倒塌了的善良之佛徹底的被惡魔掀開了。
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江離嘆了口氣,拍了拍馬風道:“你總說她不至於如此,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壓死駱駝的並不是第一座、第二座、甚至第三座大山,而是最後的那一根稻草。
強姦她的人是一座山,四周人冷嘲熱諷是第二座,社會的冷漠、家庭的悽慘是第三座大山。
三座大山後,她早就已經背不動任何東西,董建航等人卻還在她身上不斷的放著稻草。
她能忍到今天,我只能說,那是她的本事。
如果她的一生一直處在攀爬的階段,她或許會一直安靜下去。
但是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站在山頂了,她的心魔也就釋放了。”
馬風抽了一根菸,有些迷茫的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件事了。”
江離隨手將煙扔了,笑了,然後轉身離去。
馬風問道:“我都掉坑裡了,你就不能幫我解解惑?”
江離回頭道:“這個咋幫?咱兩立場就不一樣,你要考慮法律、輿論等等因素。”
說到這,江離一頓道:“而我,只需要考慮該不該殺她。有些人該死,有些人不該死,這世界上總有一些枉死的冤魂。我不是正義使者,也做不了天平客。我沒辦法去給人評論好壞,是否該死。我只知道,別TM惹我!”
說完,江離大步流星的走了。
“那這事兒,你管不管啊?”馬風問。
江離頭也不回的道:“你是我朋友……”
馬風一愣,隨後笑了,最後笑罵了一句:“這算個屁的回答,呵呵。”
回了家,江離一把將大哈拽了過來。
“嘎哈呀?別拽耳朵,掉了掉了!”大哈一張嘴就是一股子大碴子味。
江離頓時有點懵逼,問道:“你這一嘴的東北音,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還不是這口音呢。就上午跟千莫、豆豆、烏鴉玩了一上午,然後一張嘴,忍不住就蹦出這些破詞兒來了。這能怪我麼?”大哈苦兮兮的叫道。
江離也是一陣無語,當初千莫跟著幾個小妖怪去玩,也是玩了沒多久,就一嘴的東北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