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鶴洋起身拿起自己的東西,對著在座眾人賠笑:“大家抱歉了,我跟筱蒼學弟有點兒事情要先離開,似乎是節目組有特殊安排,讓我倆過去商量。你們先吃著,這頓我請。”
耳力驚人,清晰聽到兄弟倆雞同鴨講說了啥的裴葉:“……”
這田鶴洋也是演技精湛的戲精,說謊那叫一個面不改色。
在蹩腳藉口的掩護下,二人離開氣氛詭異的飯桌。
“學弟,我機智不?”
坐上車,裴葉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誇他。
“是挺機智,我還以為你會丟下我。”
“咱們什麼關係,我怎麼會丟下學弟呢?”田鶴洋得意地笑,“我送你回去?”
“嗯,去C大附近的XX旅店。”
“學弟還沒搬回宿舍?”
“近期不打算搬回去,曝光率太高,搬回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學弟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
見裴葉一副不想深入談論的意思,田鶴洋體貼繞開這個話題,專心開車。
直到——
“臥槽,什麼玩意兒?”
按照裴葉的意思,他在距離XX旅店還有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來,剛準備開車門,天空撲騰下一片陰影,嚇得他心臟漏了一拍。
凝神一看,原來是一隻羽毛七彩斑斕的鸚鵡。
七彩鸚鵡抬起爪子拍拍車窗。
不知為何,田鶴洋居然在這張鳥臉上看出了嚴肅二字。
他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家學弟養了一隻成了精的七彩鸚鵡。
難道是同一只?
田鶴洋降下車窗,那隻七彩鸚鵡撲騰翅膀飛了進來,站在他的方向盤上,用哀怨的唱腔衝裴葉唱“負心漢”。什麼“為了俊俏朗,不顧家中嬌俏兒”、什麼“吾命苦啊,兩年三改嫁”……
唱得田鶴洋目瞪口呆。
“這隻鳥,它沒毛病吧?”
裴葉淡淡道:“沒毛病,它就是戲多。”
沒理會這兩天不滿足現有曲目,開始原創創作的鸚鵡精,解開安全帶開車門。
田鶴洋:“……”
渾身是戲,不混娛樂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