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鴻抱著頭在醫院樓梯間踏步上坐著,嘴裡叼著一根菸,現在回想起自己殺了王福田,劉波鴻很是後怕,都掉起眼淚了,雖然張曼蓮已經頂了罪,但還是擔心東窗事發。
“先生,你怎麼哭了,需要幫助嗎?”一個護士上樓梯時問道。
劉波鴻抬起頭,抹了抹眼淚,說:“沒事,煙燻的。”
劉波鴻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去想王福田的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多想想其他事情,比如王福田的人身意外險,或幾個月後自己要出世的孩子,還有自己將來進入zheng,,,..fu部門工作,這些事情讓劉波鴻覺得自己和趙尤雯未來的一切將是非常美好的。
外面的夜幕已經降臨了,月亮很灰暗,星星不見蹤影。
趙尤雯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心過度,在醫院掛了幾瓶點滴,第二天一早醫生讓出院,回家多休息就是了。
劉波鴻剛把趙尤雯帶回家,很快,趙尤雯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趙科隆學校的領導打來的,領導先說了幾句慰問的話,表示學校的領導、同事和學生對於趙科隆的遇害很難過,最後說讓趙尤雯來學校把趙科隆的個人物品拿一下,來了一個新老師。
趙尤雯狀態很差,劉波鴻前去了,趙科隆的辦公室裡也沒多少東西,劉波鴻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腦盯了好久,旁邊的老師說電腦是學校的,不能帶走,劉波鴻說太好了,那東西真的就沒有多少,簡單收拾了一下。
劉波鴻把趙科隆的個人物品搬回了家中,但不見趙尤雯的人,喊了幾聲沒回應,臥室、廁所都找遍了,都沒有,她去哪了?劉波鴻不免擔心起來,趕緊給她打電話,原來她去了趙科隆的家裡,趙尤雯說她想爸媽了,非常想念,想念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現在覺得以前父母吵架都是一種幸福,趙尤雯說著傷心地哭泣了起來。
未來一段時間是非常艱難的,需要趙尤雯挺過去,劉波鴻會一直陪伴她身邊的,掛了電話,劉波鴻準備去找趙尤雯時,收到了一條彩信,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嚇得劉波鴻差點跪在了地上,照片上的內容是自己那條染血的皮帶和鞋帶,緊接著又收到一張照片,是劉波鴻把王福田殺了後把車開到有人來往的那條路上,自己下車時被拍了,劉波鴻的手直哆嗦,直嘀咕自己可能完了。
劉波鴻像是淋了一場雨,不一會兒渾身快要溼透了,冷汗直冒,最後,給這個發彩信的撥了電話,聽到那邊一陣不懷好意的壞笑。
“你,你,你是誰?”劉波鴻哆嗦著問。
“實不相瞞,我是李軍!”
是董玲花的兒子。
“你拍這些照片什麼意思?當時你怎麼會在,你到底要幹嘛?”
“我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殺,我痛恨警察,他們賠了點錢這事也就算了,他們雖然無能,但他們也不願看到我媽被殺。至於殺我媽的兇手,所有人都懷疑是張曼蓮,我覺得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我想殺了她為母親報仇,但我也知道殺人是重罪,我也沒那個膽量,最後我決定綁了她,警察不肯用刑,那我來用,綁了她折磨一番不信她不交代,只有這樣才能將她繩之以法,要是指望警察沒完沒了的調查,哼,調查到猴年馬月也不一定能給張曼蓮定罪。”
“綁張曼蓮得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所以得找準時機,前天我就開始監視她,哦,警察也在監視她,但我沒有放棄,各監視各的。當天張曼蓮開車出門了,但奇怪的是她開車在滿大街瞎轉了好幾個小時,什麼都沒幹,然後回到家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要這樣。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一大早張曼蓮又出門了,這次她在一個路口強行闖了紅燈,由於警察的車被其它車阻擋著,追不了,張曼蓮就這樣把警察甩掉了,我的車也被阻擋著,一同被甩掉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張曼蓮早已發現警察在跟蹤她,難怪她昨天瞎轉悠了好幾個小時,當時也不清楚她有沒有發現我,等路口的燈綠了後,警察才追了上去,我沒有追,肯定追不上了,我把車停在路邊,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去張曼蓮的家裡蹲守,畢竟她肯定是要回家的。結果,不一會兒我看到張曼蓮的車返回來了,我趕緊跟了上去,一路跟到蔚藍悅城小區,張曼蓮的車順利刷卡進去了,我沒有卡進不去,我跟門衛交涉了好長時間,說我可以掏錢,但門衛堅決不讓我進。”
“不讓進我也不打算進了,其實把車停外面人是可以進去的,我對張曼蓮進去做什麼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只希望她能去一個人少的地方,讓我逮住機會綁了她。我就在外面等,等她出來,沒過多久,張曼蓮開車就出來了,我繼續跟蹤。我發現張曼蓮去的地方正是我樂見的,她把車開往郊區了,只要到了郊區我就有機會綁架她了,到了鄉間小路,她的車開得很慢了,我不敢開車再跟蹤了,這樣肯定被她發現,便下了車步行,由於到處是莊稼和野草,很便於隱藏。她把車停在了一條羊腸小道上,結果劉波鴻從車裡下來了,我直接傻眼了,更讓我傻眼的是下了車的劉波鴻抽了皮帶,把內褲脫了,還有襪子,然後又鑽進了車裡,我不明白劉波鴻在幹嘛,我推測張曼蓮應該在車裡,是張曼蓮把劉波鴻從蔚藍悅城小區接出來的,我在聯想,劉波鴻脫了內褲鑽進了車裡,而且還是在這沒人的地方,難道和張曼蓮在車裡做那事,我想到這個一陣噁心,覺得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