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安就像是一隻小鴕鳥，把腦袋埋在懷裡，不管顧庭怎麼說話，他就是不抬頭。
南希聽到顧庭的問話，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
她走到小瑞安床邊，低垂的眉眼遮住眼神裡的慌亂，伸手輕輕扯了扯小瑞安。
“說話呀，你爹地在問你話呢。”
她的聲音，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柔聲細語，反而多了一絲刻薄。
姜橙在旁邊看著，不由皺起了眉頭。
“瑞安，爹地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數三個數，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了極點，就連整個病房裡的氣溫都跟著降了下來。
說完後，他不等小瑞安有任何反應，低沉如魔鬼一般的嗓音開始了倒數。
“三，二......”
他才剛剛數到第二個數字，埋著腦袋的小瑞安比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嚇得身子發抖，哭聲一聲，更比一聲高，嗓子都要給扯破了。
姜橙見小瑞安哭得這麼厲害，心中不免有些心痛，她並沒有開口勸說。
顧庭的倒數並沒有因為小瑞安的嚎啕大哭而停下，反而抬高了聲音。
“一”
最後一個聲音落地，小瑞安的哭聲就像是被按了開關，一下子戛然而止。
但因為哭的太急，眼淚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一雙琥珀般的眸子，淚眼汪汪的看著顧庭，那雙眼神裡帶著小心翼翼。
“說吧，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小瑞安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會有傷。媽咪打他的時候，他雖然疼，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更不可能把南希打他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