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喝白酒。”蘇暖年看著任子安遞過來的白酒瓶,訓斥道。
哪有論瓶喝白酒的,怪不得醉成這樣,他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兩人狠狠地按到沙發上,白城紅著一張臉,“陪我們喝一杯,難得有這樣的雅興!”
狗屁雅興,應該是變態,蘇暖年就勢坐下來,擠在兩人中間,“說吧,你們又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我來給你們能解決。”
聽到他這樣說,任子安“噗嗤”地笑出聲音,“我的事你解決不了!”
蘇暖年冷笑一聲,幹了一杯,輕蔑地說:“還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
“老蘇,你說如果一個女人總是躲著你,再別人面前總是假裝不認識你,這說明什麼?”任子安突然問道。
蘇暖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醉醺醺地說出這些話,簡單回答道“還能說明什麼,說明人家討厭你,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唄!”
聽起來在理又無心的回答,任子安卻在意了,手裡一直握著的酒瓶“咣”的掉到了地上,發出聲響。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如果對你有意思不應該巴不得和你扯上關係,而不應該躲著你,我說的對不對,白城?”叫一邊的白城一直不說話,蘇暖年用胳膊碰碰他,白城猛地抬頭,一臉醉態地說:“不對!”
任子安立刻提起神來,不對,那是什麼。
“怎麼能說不喜歡呢,應該是……討厭才對,人家討厭你才會假裝不認識你。”
任子安的臉變得比剛才還難看,要是真像他們說的,方莫寒所做的不就是說明她討厭自己嗎!
白城笑出聲音:“怎麼,還有討厭任大少爺的女人,不可能吧,誰啊,這麼有個性!”
面對白城的調侃,他再也沒有心思去反駁,他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方莫寒為什麼總是逃避自己,不會讓自己透露她的身份,原來只是因為她,討厭他,所以不想在別人面前承認她是他的妻子。想著想著有些莫名的失落,更是生氣。生氣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討厭他,而不是愛她,生氣自己為什麼因為會鬼使神差地愛上她,愛上一個努力想要甩掉自己的人。
他竟然也會有一廂情願的時候,用力又喝了一口白酒,透明的液體流過喉嚨,火辣辣的感覺像是要燙傷他的心,接著又是撕破,再是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感灌滿全身。
白城剛剛嘲笑完任子安一個人又自顧自的喝起來,都說借酒消愁,可是他怎麼越喝越愁麼,本以為自己是為了吳梓桐的事情發愁,卻沒想到現在自己腦海裡出現的全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臉,那張臉小巧可愛,玲瓏剔透的眸子每一次都像鉤子一樣死死勾住他的魂魄,他努力不讓自己淪陷,最後卻還是深深地跌入深淵之中,在她的心海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