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隊長自然是連連搖頭,他本就沒有得到抓人的授權,在場的民眾也根本沒有針對胸甲騎兵隊的敵對行為,於情於理,他都是處於下風。
這事要是被捅到保利面前,說不準自己還會落下一個擅自行事的罪名。
手持繩索的騎兵下馬後也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遲疑地看著他們的隊長。
“咳咳,波拿巴中校,事態緊急,請恕我先執行命令...”
騎兵隊長尷尬地咳嗽兩聲,給手下們使了個眼色,準備忽視掉勞倫斯,示意他們繼續抓捕。
騎兵們在得到命令後也只得拿著繩索向民眾們步步逼近,而場上的民眾們也頓時驚慌地後退,下意識地退到了勞倫斯的身後。
此刻,在他們眼裡,波拿巴大人就是他們唯一的靠山。
“慢著!”
勞倫斯又是一聲斷喝,上前兩步,直盯著騎兵隊長的眼睛說道:
“上尉,你說要抓捕暴徒,我倒想問問,這哪些人是暴徒,在我眼裡,這裡只有正義的科西嘉鬥士。”
“波拿巴中校,保利將軍已經將此認定為一場暴亂,那麼所有參與其中的人自然都是暴徒。”
騎兵隊長不敢看勞倫斯的眼睛,只得掃視著在場的人群說道,但他的語氣早已沒了剛來時的雄渾與厚重。
“所有人?這裡足足有近千人,你要全部關進地牢去?”
勞倫斯冷笑一聲說道:
“軍隊的地牢要是不夠用,上尉是不是還準備借用我巡邏隊的地牢?然後再把阿雅克肖監獄也塞滿?”
騎兵隊長面露苦色地搖搖頭,整個阿雅克肖才兩萬左右的人口,他不可能將上千人全部抓捕起來,於是說道:
“波拿巴中校言過了,我們只會嚴懲首要的暴徒,以示懲戒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
勞倫斯故作恍然大悟地拖長尾音,誇張地點著腦袋,轉身面對著所有在場的民眾,大聲說道:
“聽見了嗎,市民們,原來他們是來抓我走的。”
說罷,還不及這隊長有所回話,勞倫斯便扭頭看著他,搶先說道:
“上尉,我既是你口中的暴徒,還是你口中的首要暴徒,這次的行動是由我發起並領導的,那麼,請抓我走吧。”
“這...這...波拿巴中校,您不要開玩笑了。”
騎兵隊長頓時在馬鞍上坐不住了,一個流暢的翻身從馬背上躍下,握著勞倫斯的胳膊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