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格羅索那邊打掃完戰場,勞倫斯這裡的傷員也基本處理完畢,好在沒人傷到內臟,基本都是軀幹與雙臂上受到砍傷。
“小子,還能動不,過來聊聊?”格羅索吹著口哨,很是輕鬆地走到勞倫斯面前說道。
勞倫斯點點頭,吃力地從地上爬起,兩人碼頭上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小子變化很大啊,我在這邊都能經常聽到你的名字。”格羅索率先打趣道。
勞倫斯苦笑兩聲,說:
“做了些事而已,倒是你,怎麼在阿雅克肖拉攏了這麼大一幫人。”
格羅索望著大海,回憶說:
“那天從白薔薇號逃走後,我就順勢游到了阿雅克肖,然後找到了幾個存活下來的水手兄弟。我們沒了工作,就從這邊的碼頭從零開始,也發展出一個小幫派。後面你懂的,和那個獨眼起了衝突,結了死仇。”
勞倫斯不禁讚許地點點頭,能夠在西城區碼頭這樣的地方,毫無根基地建立起數十人的幫派,看來格羅索確實有些能耐。
“對了,獨眼死了?”勞倫斯突然問道。
格羅索點頭,對這個殘暴狂妄之人沒有半點同情:
“死了,別人的屍體都丟海里,他的我留著。”
“他的遺言是什麼?我還挺想知道的。”勞倫斯也望著海面,隨口說道。
“沒什麼,說有個叫西羅的王八蛋會來報復我的。”格羅索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勞倫斯扭頭看向格羅索,面色怪異地問道:“你認識西羅?”
格羅索的臉色嚴肅幾分,沉聲說道:
“我沒見過,但我知道,他害死了我一個兄弟,一個跟了我八年的兄弟,這仇我不會忘。”
勞倫斯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將自己所知的關於西羅的情報告訴格羅索。
對方可是救了自己不止一次,勞倫斯也不想忘恩負義地看著格羅索不明不白地死在西羅手下,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完勞倫斯的一番描述後,格羅索也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如果真如勞倫斯所說,格羅索別說替那個慘死的兄弟報仇,連自身的性命恐怕都難以保全。
“媽的,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找艘船幹老本行去。”格羅索罵罵咧咧地說著,但很快又垂下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