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歸類為老弱病殘孕的倖存者,哪裡去了?
李海富正在想著,有個黃毛領著一群五顏六色頭髮的男人,踩著雪走了過來。
黃毛看著李海富,說,
「章哥說了,讓你們趕緊的回管理大樓覆命,這裡交給我們。」
說著,他那雙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花覓和史彩俠的臉上滴溜溜打轉。
史彩俠長的不咋地,一副啤酒底厚的眼鏡兒,把她襯的好醜。
還是花覓長的好看。
可惜怎麼是個孕婦?
黃毛的目光落在花覓的肚子上。
肚子也不大,正好幫她把孩子打了。
像是意識到黃毛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花覓冷眼看過去。
這樣的目光讓她覺得很熟悉。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還有,即將到來的,熟悉的血腥。
彷彿魚兒終於回到大海一般,花覓朝著黃毛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慌與孱弱。
對此,她業務嫻熟。
哦,她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孕婦。
黃毛的喉嚨裡,發出一絲輕蔑的笑聲,沒有人知道,他即將要做的事情,對花覓這個漂亮的孕婦來說。
會、有、多、殘、忍。
他又將目光落在史彩俠的身上,是年輕的女人,就不能放過。
周誠的身子往前動了動,擋住了半個史彩俠和半個花覓。
沒辦法,他沒那麼寬!
周誠用著一雙看死人的表情,直面神情猥瑣的黃毛。
他人高馬大,多年駐防生涯所錘鍊出來的氣勢,是黃毛這種邪裡邪氣的街溜子,完全沒辦法比的。
史彩俠抬眸,怔怔的看著周誠的背影。
此時此刻,唯一的感覺便是,心安。
「你看什麼?」周誠問黃毛。
這黃毛許是囂張慣了的,自失去秩序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跟他叫板的人。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看著周誠,
「你看什麼?知不知道現在是在誰的地盤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