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戴芳打了個電話。
上回秦子然就吩咐了戴芳,讓戴芳幫他把花覓勸回來,可是戴芳這兩天一直待在救護中心的房車超市附近,就是沒看到花覓的人。
秦子然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打著一把傘, 努力的看著雨濛濛深處的房車,對秦子然說,
“對不起秦先生,她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裡。”
其實沒出現最好,戴芳很討厭花覓,這個時候壓根兒就不想跟花覓有什麼接觸。
當然,這個話肯定是不能對秦子然說。
秦子然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也沒急著掛電話,反而問道:
“我聽說阿覓的那個房車超市有賣藥?那些藥是不是從駐防那裡拿的?”
只有這個解釋了,不然以花覓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她從哪裡搞來的這麼多醫療物資?
戴芳很肯定的回答,
“肯定是這樣的,秦先生,其實這幾天我也觀察到了,那些駐防都很保護她的那個房車超市,她和駐防的關係不一般。”
具體怎麼不一般,戴芳也知道。
她將那天在急診區外面看到的,關於宮毅和花覓的親暱互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子然,又急急的勸道:
“秦先生,其實欣欣也跟我說過很多次,她跟好幾個男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好了,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發現阿覓回來了,就立即告訴我。”
秦子然打斷了戴芳的話,他不需要戴芳重複花覓究竟有多麼的水性楊花,事到如今,他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在乎花覓的那些緋聞。
他只需要瞭解一件事情就夠了。
救護中心的那些駐防,聽花覓的。
窗外雨濛濛的一片,太陽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出來了。
花覓看著超市一樓的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阿福,琢磨著該怎麼把阿福送回救護中心。
外頭傳來說話的聲音,沒過一會兒,霍靖頭上頂著黃色的安全帽,帶著兩個民工走進了超市來。
霍靖給花覓幹活兒,除了每天可以領一箱礦泉水當工錢外,花覓還給蓮花盛興超市放了一貨架的礦泉水。
這是免費提供給霍靖喝的。
已經形成了一個花覓和霍靖之間很默契的規矩。
所以現在工地上只要有民工口渴了,就可以自己走進超市來取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