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她在關心自己，宋亦辰臉上泛起淺淺笑意。
“喬安，你關心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當然，也猜到之前兩人吵架的時候，她說離婚是氣話。
喬安不說話，心思被人戳破，無言以對，垂著眉眼，不敢看他。
心頭小鹿亂撞，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
“所以，早上說離婚是氣話？”
這一刻，宋亦辰非常肯定是這個答案，但還是想聽她說。
有些事情，沒聽當事人親口承認，總覺得像是假的。
喬安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雲，一直不吭聲。
面對她的沉默，宋亦辰有耐心的緊，也不催促，就這麼盯著她的臉，慢慢看著。
她坐輪椅，他坐病床，兩人相對而坐，他稍稍抬下眼皮，便可以看見她的全貌。
細碎的陽光從窗子裡灑進來，瑰麗耀眼。
一時間，時間像是靜止了似的，安謐又美好。
“喬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時光輕緩，歲月安穩，白雲悠閒。
他握著她的手，就這麼坐著，從未鬆開過。
她的手細長白嫩，握在手裡軟軟的，輕輕的，卻像長了個小鉤子似的，一下就勾住了他的心。
五臟六腑有一種被熨燙過的妥帖舒服感。
像是陽春三月的風，吹進他的心房。
他終於可以確認一件事：他真的喜歡上喬安了。
喬安一直沒敢抬頭，眼睛盯著地面，好半天之後，才極小聲的說了一句：“是。”
聲音渺小，幾不可聞。
宋亦辰卻聽的清清楚楚。
白皙修長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
“現在呢？還想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