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裡熱鬧,女眷們都圍著陸嘉月,揶揄打趣。
丁璨含笑坐在一旁看著。
見陸嘉月實在是太過難為情了,也會開口解圍。
結果女眷們又打趣起他來。
他向來不會與女眷們來往,經不得一番打趣,臉上就紅了,逃出去了。
熱鬧了整日,到了晚間終於安靜了下來。
丁璨又陪著陸嘉月吃過了晚飯,才回隨國公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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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又是五月初五,端陽節。
陸嘉月回了曲府,陪著曲老夫人和孟氏過節。
她近來蝸居於自家,連門都未曾出過,一應婚嫁之事,皆由蘇嬤嬤為她著手料理。
她只需一心一意的待嫁便可。
回了曲府,不免又聽人議論。
說是晉王與寶慶郡主的婚期本是定在五月初,眼看日子已經過了,卻又傳出訊息來,說是婚期延後,卻不知延後至何時。
陸嘉月並未在意。
她已經要嫁給丁璨了。
元曦的一切,都與她再無干系。
而她與丁璨定婚的訊息,也不無意外地紛傳於京都城。
一個皇子,一個國舅,皆為一小姑娘而傾倒,一時之間,成為京都城裡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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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越來越近,孟氏也時常過來陸宅,與蘇嬤嬤一起打理陸嘉月的婚事。
如此,丁璨便來得少了。
便是來,因有孟氏在一旁,他也只是坐著,規規矩矩的和陸嘉月說上一會兒話就去了。
有時候趁孟氏與蘇嬤嬤不在,才能偷偷的一親芳澤。
如此一來,便覺得日子愈發煎熬難耐了。
六月初,聖駕前往昌平行宮避暑,丁璨領一千金羽衛隨行護駕。
朝中事務,一應交由內閣處置,晉王從前只是協同,如今聖諭,命晉王節制內閣並六部。
相當於是監國理政了。
到了六月中旬,朝堂之上陡生變故。
兵部右侍郎向內閣告發,內閣次輔,兵部尚書孫秉元欲私調兵馬前往昌平行宮,自言之護衛聖駕,實則意圖刺王殺駕,行同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