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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曲老夫人壽辰之日,曲家的親朋故舊前來賀壽。
壽宴依舊設在疏影軒。
丁璨也來了。
將陸嘉月喚到一旁,道:“聽說你要搬出去?”
陸嘉月點了點頭。
“搬去哪?”
陸嘉月咬了咬嘴唇兒,輕聲道:“合意坊,我家原在那裡有座宅子。”
丁璨點了點頭,“也好,你喜歡清靜,曲家雖好,畢竟人多口雜哪一日搬過去,我送你。”
“不用,”陸嘉月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我也沒多少東西,到時姨母會安排人送我過去的。”
丁璨聽了,就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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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宴後,曲松仍和丁璨坐在一處。
二人同飲一杯。
曲松就笑道:“近來朝堂之上可真是熱鬧,內閣裡也是每天不得安寧只有你,反倒是清閒下來了。”
丁璨淡淡一笑,“要不然我也附議上疏一本,湊個熱鬧?”
曲松哈哈大笑。
“誰都會附議,你必不會。”
丁璨眉心一挑,笑道:“為何我就不會呢?”
曲松一拍他肩膀,笑嘆道:“你若也是那隨波逐流之輩,這數年來,聖上又豈會如此信任於你?”
說著,壓低了聲,又道:“如今聖上病體未愈,襄國公又領著一干親貴老臣擁立晉王為太子,只是不知聖意究竟如何?”
丁璨微微一笑,道:“難說,雖則如今晉王呼聲最高,以我之見,聖上心裡似乎已經有了儲君人選。”
曲松一驚,“難道不是晉王?”
丁璨笑而不語。
自沉默片刻,才又道:“聖上雖在病中,然耳聰目明,豈會受襄國公與親貴老臣擺佈”
曲松不解,“到底還是晉王最得人心,除了晉王,還有哪個皇子能擔起江山社稷之重任?”
丁璨執起酒杯,與曲松對飲一杯,方又笑道:“什麼樣的皇子才堪為國之儲君,想必聖上自有考量,聖上的心意,誰又能真正揣摩透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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