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月扭頭就走。
“陸家甥女,留步,留步。”
丁璨在後頭喊。
陸嘉月腳下生風,片刻不停。
一看見他就想起那晚在楊府的偏門外,他冷著臉說的那些冤枉她的話!
什麼定下婚事,什麼招惹旁人!
她好端端一個女孩兒家的名聲,就是這麼任人隨意玷汙的麼?
“帕子,小姐,帕子掉了!”
辛竹忽然也喊了起來。
陸嘉月這才停住,順著辛竹的目光望去,不知何時掖在袖口裡的那塊綢帕,掉在了身後的地上。
陸嘉月愣了一愣。
也好,原就是想將這帕子還給丁璨的,此刻他就在這裡,正好當面還了他。
陸嘉月又轉身回去,撿起綢帕拈在手中,走到丁璨面前,二話不說,便將帕子向他懷中一拋。
欲要轉身再行離去,無意間一抬眸,卻恰與丁璨四目相對。他依舊面若春風,可是那溫潤眉目裡,比起往日似多了幾分寵溺的意味。
他竟是在對著自己笑?
陸嘉月氣惱之上,更添忿慨,眉頭不覺擰了起來,一雙清澈潤亮的眼睛瞪著丁璨。
“...國舅爺是長輩,胡亂冤枉了人不說,卻還笑得出來...”說著,蹙起秀鼻哼了一聲。
丁璨手中握著綢帕,笑意吟吟:“小丫頭氣性倒是大得很不過,請你看在我曾借這帕子給你用過的份上,容我解釋一二,如何?”
陸嘉月這才想起來,上元佳節那晚曾得丁璨出手解圍的事,且還用了他這塊貼身的綢帕擦了自己的鼻涕眼淚。
也是自己氣糊塗了...本是欠著他這麼大一個人情還沒有還呢,竟然給就忘得九霄雲外去了。
可是就算欠著他的人情,他也不能隨意冤枉她啊...
不過陸嘉月的臉色到底和緩了些,怏怏然道:“我不聽你解釋,你替我解圍的事情,我沒忘,但是你也冤枉過我”她想了想,自點了點頭,“那便算是功過相抵罷。”
丁璨朗聲而笑。
“那可不行,我怎麼覺得是功不抵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