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月身子一縮,不覺往後退了退。
就聽丁皇后對丁璨笑道:“今兒倒是稀奇,你竟也來了難道是千年的鐵樹要開花了不成?”
曲頤笑了兩聲,道:“是我在宮門處遇上的二弟,我想著今兒宴上必有不少名門閨秀,便讓二弟過來,親自挑上一挑。”
“很對,都二十六七歲的人了,還不曉得成個家,”丁皇后看著丁璨,滿臉的溫柔關愛,“不過既有心來,該去換身衣裳才是,穿這一身官袍,闆闆正正的,可別嚇著那些女孩兒家們。”
丁璨自淡然一笑,道:“我便是穿一身袈裟,該怕我的,還是怕我,我若是著甲佩刀,不該怕我的,自還是不會怕我。”
丁皇后不由嗔道:“又說混話!”
丁璨一出現,丁皇后的心思自然就移到了他的身上,便鬆開了陸嘉月的手。
陸嘉月不動聲色的退了下來。
曲頤仍陪著丁皇后說話,丁璨亦在丁皇后身側。
陸嘉月的目光在殿內一番睃巡,卻不見晉王身影。
...難道晉王已經提前離去?
自己的正事還沒有辦呢!
陸嘉月不由得一陣急迫慌亂。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若是今日不能與晉王說個清楚,那往後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
殿內官眷你來我往,笑語歡聲,陸嘉月怕旁人察覺出自己的異樣,忙往座位上坐了,端起茶盞來假裝喝茶。
丁鈺去了東配殿,與相熟的官眷說話,那位丹陽長公主倒是還在正殿內,依舊目光牢牢,不離丁璨左右。
可是晉王究竟去了哪裡?
正在陸嘉月心神不定的時候,忽有個小內監從她身邊走過,尖尖細細的嗓音,以極快的速度在她耳邊留下了一句話,過得一瞬,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小內監已經走到殿外去了。
“晉王約見姑娘,請姑娘隨奴才出去。”
陸嘉月端著茶盞的手,不由得輕顫了一顫。
擱了茶盞,向左右看了看,無人留意到她的舉動。
她長吁一口氣,站了起來,快步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