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國舅爺和晉王站在一處,倒是不分伯仲。”
“我倒覺得國舅爺英氣俊逸,略勝一籌。”
“誰說的?分明是晉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幾個女客兀自說得熱鬧,丁鈺聽見了,卻笑個不住。
“該讓我二叔過來聽一聽,這些官家女子在背後都是如何評判他的。”
陸嘉月也向對面望去。
隔著紗簾,只能看見幢幢人影在樓內走動,人的面貌卻是十分模糊。
“哪一個是晉王?”陸嘉月心裡也生了好奇,悄聲問丁鈺。
丁鈺嘻嘻一笑,拉了她徑直走到廊下,將紗簾也掀起幾寸來,向對面看了一眼,便指與她:“瞧那個站在我二叔身邊,穿銀紫色蟒袍的就是。”
陸嘉月順著丁鈺所指的方向望去,先是看見了丁璨,負手站於廊下,面上帶著幾許笑意,正在和身邊穿銀紫色金絲團蟒袍的男子說話。
那男子亦是長身玉立,容貌清俊,通身一派瀟灑貴氣。
“如何?你覺得我二叔和晉王相比,誰更出眾一些?”丁鈺在陸嘉月耳邊笑問。
陸嘉月臉上一紅,嗔了她一眼,“不過是好奇,瞧一瞧罷了,我可分辨不出來。”
二人又回來坐下,丫鬟們又添上了新茶,重新擺了糕點果子。
也不知身後那桌坐的是哪兩家的女眷,像是久別重逢,咕咕噥噥地直說個不停,長篇大論的話便都隱隱傳進了陸嘉月的耳朵裡。
先是一婦人語帶訝異地道:“...倒是奇怪,今兒怎的不見孫夫人?她向來最愛這種熱鬧場合,莫不是還沒來?”
另一婦人哂了一聲,道:“這還需問麼,今時不同往日,魏王幽閉府中,連累宮中孫貴妃都在御前受了冷落,如今可不是她們孫家風光無限的時候了,她還不夾起尾巴做人?出來喝什麼喜酒,依我說,她若這時候出來見人,也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
“魏王也不過是栽了個跟頭而已,你沒聽見訊息?昨兒魏王府的人往宮裡遞了話,說是魏王重病,有好幾日下不來床榻了。孫貴妃往御前一通哭求,竟就哭來了聖心垂憐,欽命太醫院的章院判去魏王府替魏王醫治了。”
“重病...八成是裝病罷?瞧著那魏王體格壯健,不過幽閉府中月餘,能生出什麼病來?”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管真病還是裝病,聖心仍是眷顧,我家老爺說了,那魏王重回朝堂,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