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報了一串數字。
又看著程顧白修長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敲幾下。
對方精緻清雅的臉被手機光映照淡淡光芒，氣度如華。
洛林看了一眼，轉移視線，伸手拿起茶几上沒開過蓋的那罐蘋果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仰頭喝了一口，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冰冷微酸的液體滑落喉嚨，躁動的心被慢慢安撫，
洛林喝了一口，抬起頭，正好對上程顧白看過來的視線。
依然是溫雅如玉的君子模樣。
見他看過來，便收了手機，薄削唇角露出謙和笑意：“要我送你們回去麼？”
洛林回神，握緊手上的易拉罐，連忙謝絕：“不用不用！”
開什麼玩笑，他住的地方可是環境很差的，要是被程顧白看到，不知會怎麼想。
洛林拒絕得太乾脆，對方微怔，漆黑深沉的眸深不見底地盯了他一會，眸底一閃，這才勾唇笑開，態度禮貌溫和：“抱歉，那你……注意安全。”
洛林喝了一口蘋果醋，剛往外面走兩步，聽到程顧白的話，腳步忽然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轉過身，深呼吸一口氣：“程醫生。”
程顧白溫雅眉目被燈光渲染得更加柔和，他微微側過身，禮貌地望出來。
洛林站在門口：“抱歉，來你這裡偷東西。”
程顧白似乎有點訝異，但很快，露出謙和笑意：“換份工作就好了。”
洛林微微低著頭，他明白……個鬼。
頓了下，又認真地說，“錢包的話，到時我會還給你。不過，可能要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