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繃著臉：“我沒有折騰！”
頓了頓，又問，“小瓜怎麼還不醒？”
裴朔垂眸看向床上那一片雪花周身流躥的靈氣，輕道：“快了。”
有靈氣流躥，就說明快正在恢復中。
也是將醒變為人身的徵兆。
當日，小瓜以雪花的形態存在。
這是最弱的形態，是耗費了大部分法力來維持的。
要是再遲一點，就會變成人。
祁連這種人是武痴，但情商幾乎為零。
智商比一般修煉者要高，但很直。有時不太會轉彎。
是個很奇怪的人。
從剛才小瓜的回答中，以及這一千多年來接觸後的瞭解，裴朔基本上可以分析出祁連是怎樣性格的人。
一個不喜歡別人武功比他高的人。
一個喜歡每個人都怕他的人。
其實說到底，這也是一種怯弱自卑的表現，因為怕有人會超越他，所以才一直以這種方式來確認。
真正的獨孤求敗，是內心強大到無堅不摧。
但千年前，也是因為自己的功力一直凌駕於祁連之上，所以才會頻頻引來祁連的約戰。
洛林抿了抿唇。
他覺得到現在還是沒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當日在竹影宮湖邊，裴朔從袖子裡取出一片晶瑩雪花，跟他說這是小瓜的本體。
小瓜的本體？
小瓜不是人麼？
他一度覺得裴朔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就算兒子失蹤了，也不至於擔心到患精神病吧？
那一刻，洛林的三觀經歷了震碎和重塑的過程。
在玄幻世界裡，他聽過有人的本體是一條龍，一顆葡萄，一隻狐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