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襯的臉微微貼著牆，男生在後面。
她看不見對方的神色。
於是扭了扭頭。
餘光裡，只隱約看到男生半張精緻的側臉。
完美無瑕。
旁邊的路燈打下來，在男生漂亮的臉上篩下一側陰影。
漆黑的發下，那雙眸，冷冰冰。
如冬日的雪。
毫無感情。
陳襯看了一下，雖然因為對方出色的長相而臉紅。
但她還是不敢跟那雙幽冷的眸對視。
顫顫巍巍地把手上的手機交出去。
盯著自己的鞋尖。
男生冷淡接過，竟然也沒向她要解鎖密碼。
修長手指在手機上劃過，片刻，如雪般冷淡的眸抬起。
嗓音淡淡：“你把照片都賣給那些人了？”
對方完全是沒有感情的問話。
陳襯老老實實地把兜售照片的扣扣說出來。
男生低頭划動了幾下手機，修長手指再次頓住，“你微信的零錢收入，有個人一下子轉了一筆錢。看樣子是有人大量要了你的照片。”
陳襯僵住。
男生冷冷望著她，彷彿沒注意到她的反應，但嗓音明顯比剛才更冷了：“未經當事人的同意，將當事人的照片發到網路社群，公眾平臺，不管是否以營利為目的，都屬侵權行為。更何況，現在你用作商業利益，也對當事人造成了一定影響，已違法行為。只要當事人聲張，就必須負刑事責任。”
陳襯驚呆了。
她幾乎要哭出來：“是有個楚筱筱的女生私自聯絡我，要我全部的照片。還說越多越好，最好是再拍一些親密點的。我想掙點生活費，所以就答應了。”
她之前沒有過售賣別人照片的行為。
只是把別人的背影發上去，再打好幾段文字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