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底大陣發出的暗金色光柱也變得更加雄渾,如神劍一般直插去海底,插向那具龐大的紫色影子。
最終,暗紫色影子消失,沉入海底中。
老者輕輕吐出一口氣,身上暗金色光芒變得暗淡,其面色蒼白不已,站在空中搖搖欲墜。
“又是一年,這該死的孽畜。”老者皺著眉頭向身下海面,每一年,他都要來此處加深對這孽畜的封印,平時也必須坐鎮在島中,以防不測。
這位老者,正是任千行。
就在此時,一道無形光芒自遠方而來,飛入任千行腦海中。
任千行微愣,旋即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再然後放聲大笑,笑聲在這片海面中迴盪,許久才停下。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是那種真靈,孽畜,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任千行看著腳下海水低語,目光猶如穿透了海水,冷冷逼視著海底那道邪惡之軀。
……
淡藍的海面上,淡藍的天空中。
一道白色人影在天空中風馳電擎地飛行,在其手中,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一個黑衣少年,這二人,正是曲歌父子。
曲歌雙手抱在胸前,雙腳也微微顫抖著,面色發白,他冷。
在空中以如此快的速度飛行,此刻又是正值寒冬,不冷才怪,曲歌的眉頭和髮梢上都掛上了淡淡的白霜。
去囚龍島之時,姜恆還會以真元包裹著曲歌的身軀,怕其太冷。
然而此刻回去之時卻沒有了,用姜恆的話來講就是,“你身為火屬性武者,真靈又進化了,當受此寒冷考驗。”
對於姜恆這種惡趣味,曲歌很無語,甚至在心裡暗罵了其數百遍,卻又不得不承受,誰讓他不會飛呢?
遠處,一座龐大的島嶼出現在視線中,目測有足有百里長短,比囚龍島大,島中央,似乎還有一座黑色的城池。
對於此等景象,曲歌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路飛來,哦不,一路被飛來,他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的島嶼,甚至還有數座長達千里的巨型島嶼,猶如一塊小大陸。
卻見姜恆在此時低下頭來,對著曲歌笑道:“歌兒,那座城池,名為罪城,很有趣,此處距離藍玉城海邊只有不到千里,接下來的路,就由你自己來走了。”
曲歌遂然抬頭,只見姜恆那張英俊中帶著一絲微賤面龐正快速遠去,越飛越高,陣強烈的失重感傳來。
“臥——槽——”
一聲大吼傳出,回應曲歌的,只有姜恆那道漸漸變小的影子。
可憐的曲歌,被姜恆從空中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