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曹真的軍事才能來講,他只要回到了冀州後方的大營,定是要再度率軍打仗的。
故而為了演得更逼真些,曹純是真用鞭子抽了曹真,甚至為了防止他被敵軍認出,還在臉上一連抽了數下,至於言語辱罵什麼的,那更是小兒科。
可倆人戲都演到這個份兒上了,對方卻······放過自己了?
啥意思啊?這是?
“嘶!叔,你是真的狠啊,你且說說咱們倆到底有什麼仇怨?”
還不等曹真反應,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喚醒了他的意識,心頭頓時怒火叢生。
曹純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將鞭子藏於身後,訕笑道:“不是,這個······侄兒啊,這就是個意外,我本意是想讓你活著回去的!”
“你這是想讓我回去嗎?你這是怕我活的還不夠慘吧?”
曹真一張俊臉氣的通紅。
哦,不!
眼下的他臉上出了泥濘,便是汙血和腫脹的鞭痕。
方才還對曹純升起的那一丁點兒敬仰之意,頃刻間消散如煙。
媽的,人家壓根兒就沒想殺自己,全是曹純想多了,害的老子白挨一頓揍!
不過······話說回來。
這黃旭都追自己一路了,怎麼會突然放過自己?
難道說······他從頭至尾的目的,壓根兒就不是三萬大軍,而是那武桓城?
“如今武桓城已經被他們攻下,甚至還將吊橋給收起來了,咱們就是想攻僅憑眼下的人手無異於痴人說夢!”
“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往泉州走,看看能不能遇上大軍,倘若遇到了再向元讓將軍稟報,讓他率眾人前來!”
曹真鐵青著臉色,心中滿是酸楚,卻什麼也不能說。
臉上腫脹不堪的鞭痕更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被眾人圍觀的猴子,平白糟了頓毒打,卻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無人能說,也無人敢說。
現在的他是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至極。
廢話,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本就一身泥巴不說,還被一頓暴揍,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他眼下能忍住不罵人,就已經是理智了,哪兒還有心思再打仗?
至於曹純,如今也是有些虛。
先前就沒什麼力氣了,為了讓曹真逃出去,他方才揮鞭子時愣是一點勁沒留,此刻算是徹底力竭了。
最關鍵的是,瞧著曹真那五花八門的臉,他心裡是真忐忑。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曹真說什麼他聽什麼。
再者說,人黃旭都已經進到城內了,裡面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防禦,僅憑手上這點兒人手,只怕還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哎!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武桓城咱們肯定攻不下,整整三萬大軍都叫黃旭玩殘了,眼下就更別提,白騎至今還有一千多人,按照雙方的傷亡程度來看,咱們損失慘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