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東主面露猶豫之色,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做的話,萬一事兒鬧大了,咱們豈不是得承擔責任呀?要是人家去告了官,咱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韓東來聽了這話,目光一轉,看向一個身形特別瘦的東主。
這人正是劉姓東主,他想起這劉東主平日裡和縣令有些往來,便開口問道:“劉東主,我記得你和縣令有些交情吧?”
劉東主微微點頭,神色帶著幾分得意。
“確有此事,我與縣令大人還算相熟,時常有些往來。”
韓東來一聽,頓時來了底氣,眼神中透著陰狠,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有啥好怕的呢?有劉東主這層關係在,就算他們去告官,咱們也能疏通疏通,不會有啥大問題,大家放開手腳幹就是了!”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了依仗,那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個磨拳擦掌,準備去給文軒的客棧找點“麻煩”了。
“不過,既然今天聚在一起,先喝酒,其他事情一會再說。”韓東來笑道。
眾人聽了韓東來的話,紛紛答應。
一個道:“韓掌櫃說得對,不著急這一時,咱們先聚在一起好好喝頓酒,也算是為接下來的事兒壯壯聲勢。”
於是,幾個人便讓店小二趕忙去準備好酒好菜,不多時,桌上便擺滿了美酒佳餚。
他們圍坐在一起,一開始還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生意場上的事兒,越聊越是覺得文軒那客棧的出現攪得他們不得安寧,怨氣也越發濃烈。
酒過三巡,一個個臉上都泛起了紅暈,話也越說越起勁兒。
韓東來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大聲道:“各位,今日咱們這酒喝得可是別有深意,等下午啊,咱們就一起去那文軒的客棧,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非得把他們那店給砸個稀巴爛不可,看他們往後還怎麼跟咱們搶生意!”
其他人也跟著起身,舉杯響應,齊聲喊道:“對,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絕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文軒一路緊蹬腳踏車,累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丞相府。她顧不上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便匆忙往府裡走去,可問了門房才知曉,戲煜竟然不在家。
文軒頓時有些失落,滿心的焦急也沒處傾訴,但想著這事兒必須得跟戲煜說清楚,便咬了咬牙,決定在院子裡等著。
她尋了個石凳坐下,眼睛不時望向府門的方向,心裡盼著戲煜能早點回來,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韓東來等人那囂張的模樣,又擔憂著小翠獨自留在客棧會不會害怕。
越想越是坐立難安,可也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只盼戲煜快些現身,好幫忙化解這場危機。
快到中午時分,戲煜才施施然回府,剛踏入府門,就瞧見文軒一臉焦急地在院子裡站著。
文軒一見戲煜,趕忙迎上前去,忍不住抱怨起來。
“丞相大人,您這是去哪兒了呀?我在這兒等您好久了,可急死我了。”說著,還沒好氣地白了戲煜一眼。
戲煜一聽,眉頭微皺,佯作嚴肅道:“文軒,你不要胡鬧好不好?怎麼說我如今也是個丞相,這身份擺在這兒呢,你見了我,好歹得客氣些呀。”
文軒卻絲毫不懼,又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嘟囔著:“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我這兒都火燒眉毛了,哪還顧得上客氣呀。”
戲煜見她這般模樣,知道肯定是出了事,便收起那副故作嚴肅的樣子,語氣緩和下來,問道:“到底怎麼了?你且細細說來,莫要著急。”
文軒於是將昨天韓東來上門威脅,讓自己離開此地,去別處開店,不然就聯合同行抵制她,以及那些蠻不講理的話語,一五一十地跟戲煜說了一番。
戲煜聽完,吃了一驚,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這人也太張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