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林,已遠離禺山境地。
蘇驚棠揮舞手裡的樹枝,慢悠悠跟在溫尋身後:“溫尋,我們要去哪兒?”
“回禺山,看那裡還有沒有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溫尋懶懶散散走在前頭。
“那個黑袍男人不是能證明我的身份嗎?我們去找他。”蘇驚棠小跑到他旁邊。
“他藏頭縮尾的,你要怎麼找?”
蘇驚棠想了半晌,道:“不如我假裝被他派來的妖抓住,到時候他肯定會出現在我面前,我給你留記號,你來找我。”
“你別忘了他要殺了你,你不怕死?”
她下意識道:“不是有你在嗎?”
溫尋微愣,笑出聲:“蘇驚棠啊蘇驚棠,都被男人騙這麼慘了,仍然不長記性輕信男人?”
“你說得很有道理。”蘇驚棠慢吞吞開口,“但你不一樣。”
溫尋心中升起微妙的感覺,他強壓住那股情緒,問:“哪裡不一樣?”
她笑顏如花:“在我眼裡你不是男人。”
溫尋眼神已經開始放刀了:?
她忙補充:“是小弟。”
這句補充也彌補不了上一句給溫尋內心帶來的傷害,溫尋氣不打一處來:“你和玉炎墜崖時,衣帶漸寬終不悔,嘔心瀝血照顧他,我和你墜崖,你就這麼不客氣?”
誒?怎麼突然提到玉炎了?
蘇驚棠:“他受傷了,我肯定不能看著他發爛發臭。”
“我受傷了也沒見你看上一眼。”溫尋沒覺察自己話語中的醋意。
“你哪兒傷了?”蘇驚棠扯住他袖子。
“墜崖前我捱了那影妖一鞭子你忘了?”
蘇驚棠想起清晨在他背上看到的黑色痕跡,去拉他腰帶,他震驚地護住腰帶:“作甚?”
她認真臉,語氣理所當然:“你衣服脫下來,我這裡有藥,給你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