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凌奈僵坐在南繡桐旁邊許久,蓋頭揭了合巹酒也喝了,漲紅著臉不敢動。
南繡桐掩唇一笑,過去拉開房門:“好了,諸位都散了吧,否則我家夫君要打坐一整夜了。”
“凌小子還害羞了,到塢縣這些年光長本事不長見識可不行啊!”
“哈哈哈……再怎麼都是個毛頭小子,你以為像你一樣閱女無數來者不拒啊?”
“去去去,說誰呢!”
一行人插科打諢,走出了院子。
蘇驚棠見眾人散了,也拉著溫尋走了。
客人陸續回家了,蕭景珩站在馬車旁等著,見蘇驚棠跑過來,剛要迎過去,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後,又停下了步子。
“誒?蕭景珩你還沒走啊?你身為皇帝來參加一個小捕頭的喜宴已經夠奇怪了,現在其他客人都走了,你還在這兒,莫不是在等我們?”蘇驚棠沒心沒肺地問道。
蕭景珩無奈笑:“是在等你,明日朕要離開塢縣了,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蘇驚棠大方點頭:“我明天也要離開塢縣了,有什麼你儘管說。”
“你以後要是後悔了,就來皇城找我。”蕭景珩瞥了溫尋一眼,遞給蘇驚棠一枚玉管,“男人善變,死物不會。”
溫尋笑懟:“凡人才是最善變的,妖只有一顆心,凡人有八百個心眼子。”
“這不太合適……”蘇驚棠輕推蕭景珩的手。
“你怕溫尋生氣嗎?妖沒有那麼小氣吧?只是朋友間的一個信物,也是朕對你的承諾,僅僅百年而已,百年之後朕就不在了,就當它是朕來過塢縣的證明吧。”
“那好吧,我替你收著,以後還給你?”
“請驚棠姑娘替朕好好收著。”
回家路上,溫尋冷著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了他八百萬。
蘇驚棠手指戳了戳他:“生什麼氣,蕭景珩是哥哥的朋友,司命說了,他拿我當親妹妹對待,這次說喜歡我,肯定是因為見了熟人,生了錯覺,等他醒來就會釋然了。”
溫尋黑臉:“就怕等他醒了更加難纏。”
蘇驚棠捂著嘴,神情誇張:“誰有你難纏?你可是大蛇欸!”
溫尋忍俊不禁:“蘇驚棠,你總是讓我生不起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