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棠用手指碰了碰其中一隻妖:“請問,你們認識聞人遜嗎?”
“不認識。”鳥妖拂開她的手。
“那你們知道絕色宮嗎?”
“絕色宮?沒聽過,是凡間的玩意兒嗎?”
溫尋微微彎腰,在蘇驚棠耳後好奇地問:“聞人遜是重傷你的仇人?你不是失憶了嗎?”
他的氣息在她耳後縈繞,她抓了抓耳後微癢的肌膚,道:“我失憶了,但是我的寶貝記著。”說到“寶貝”時,她拍了拍袖子,那裡放著她的小本本。
二人繼續往前走,蘇驚棠忽然一臉驚恐停住腳步。
沒聽過……沒聽過?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萬一、萬一那些妖怪沒聽過絕色宮,是因為絕色宮早已銷聲匿跡了呢?
那自己豈不是無家可歸了?
“怎麼了?”溫尋看著蘇驚棠,發現這姑娘似乎和他見過的其他妖都不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都怪聞人遜,我一定要抓住他,將他千刀萬剮!溫尋,你被封印在我不遠處,或許我們有共同的仇人,他殺我的時候被你看到,想滅口,但又打不死你,所以將你封印了!”
溫尋驚奇:“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答案的?”
“也許是因為能力吧。”
“?”
誰給她的自信,搬了兩天才搬動的那六塊石頭嗎?
禺山落石的動靜不小,驚動不少妖怪。
一道黑影從附近最高的山丘竄到禺山山頂,很快,又從禺山離開了。
蘇驚棠和溫尋討論的時候,黑影從頭頂掠過,他們一同抬頭,只看到天邊漂亮豔麗的火燒雲。
原來一天又過去了。
山四周多樹林,步行至雲彩失色,他們才在路邊看到一個黑袍人,黑袍人帽子很大,帽簷耷拉著遮住他半張臉,只露出下巴和嘴。
蘇驚棠和溫尋從他身邊走過時,他忽然出聲:“你們是從禺山下來的嗎?”
他聲音清潤,語調微沉。
“你有什麼事嗎?”蘇驚棠不敢貿然承認,小心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