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福音的工作理論上只有約翰英瓦爾一人,可這位所謂的主教真的虔誠嗎?恰恰相反,此人在留裡克的授意下不但娶妻甚至有了孩子。
是信仰奧丁還是信仰天主,丹麥的奴隸出身的約翰英瓦爾夾在中間,終究內心有了很大動搖,做了一些破壞戒律的行為。不過諸如“生育孩子”類的事情,倘若教廷無法制裁,這種作為也就被忽視。
因為,向所有北方世界傳播福音是教廷的夢想,是諸多傳教士哪怕殉道也要做的。
約翰英瓦爾並沒有任何傳播信仰的想法,處在夾縫中的他始終弄不清自己的站位。
但他是個有用的人物,正因其的存在,羅斯人、各路維京人, 以及東斯拉夫人、各路芬蘭部落,開始接觸到正兒八經的教會拉丁語。
這就是耶夫洛作為芬蘭人,對天主信仰有些瞭解的原因。
耶夫洛想要稱呼這些黑衣人,他唯獨想到一個詞彙。
“Pada!”
一聽這個,絕望中的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瞬間渾身猛哆嗦。
“你?!你是迷途的羔羊?”
話是法蘭克語說出來的,耶夫洛自然完全不懂。但他並非文盲,自己的兩個兒子凱爾哈和薩圖利,兄弟倆年齡不同,倒是有在涉獵式學習拉丁語。耶夫洛為此也學了一些,尤其是進入法蘭克世界征戰,學習拉丁語變得更加重要。至於為何不好好學習法蘭克語?也許這並不重要。
拉丁語是一種有用的工具,這樣便於軍隊搶掠修道院,甚至單靠一張嘴令教士們乖乖將財寶獻上。
耶夫洛現在正要這麼做。
“投降吧!僧侶!投降!免死!”他說。
都是些簡單的詞彙,恰恰又都是拉丁語詞彙。科隆大主教更為疑惑,一個身材明顯偏矮、又是發黑頭髮較扁平臉的怪人,怎麼會說神聖的語言?
“為何投降?我們是神的僕人。”大主教緊張中努力支稜起來,“恰恰是你們!請立刻停止殺戮,停止這些不義行為。”
和他們談判?毫無意義。
既然講不通就直接動手唄。
耶夫洛搖搖頭,他注意到那位說話的男人身材不協調的臃腫,顯然絕非衣服穿得厚,實在是此人肥胖。
真是咄咄怪事,埃斯基爾那個傢伙好歹還是北方大主教,就是一個清瘦的老頭子,若非逼他,這傢伙會只以苦澀的黑麥麵包過活。
這個說話的黑衣人看起來很富貴,畢竟其手裡拿著的小十字架絕對的純金打造,也許此人是另一位主教?
不願再磨蹭的耶夫洛立刻派人行動,教士們的金銀十字架都被粗魯收繳,那些不願配合的人乾脆被直接刺死。
科隆大主教的幻夢破碎了,他的學生在以身體保護住“真十字架”,哪怕它是贗品,可它的確是獨屬於科隆教區的聖物。
年輕教士被刺死,他們成為實實在在的殉道者,血沾染在聖物上。
無情計程車兵將奄奄一息的教士拉下,再補上一劍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