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應對的博杜安沒有多少時間集結兵馬反擊
,所以排成手頭現有的精兵外,便是大規模的將農民武裝起來,硬是湊出三千人的大軍浩浩蕩蕩反攻盤踞在安特衛普的諾曼海盜。
不過是一群武裝農民,看著是一個龐然大物,一窩蜂地發動衝鋒終究被以逸待勞的諾曼人狠狠阻擊。
當時很多撤離家園的騎士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並沒有參與戰鬥,戰後不死的博杜安稀裡糊塗被留裡克仁慈饒恕,他也識趣的甘願做羅斯的盟友。戰後的他一方面指責麾下騎士沒有效忠出兵,可轉念一想,大部分騎士只是損失了地表的一批浮財,不動產農田留在原地,人員馬匹都撤到安全地帶
。
「怯戰」的騎士們仍有一戰之力,使得博杜安的軍事勢力得以快速回升一波,然後再依靠著招募的已經皈依天主的丹麥裔傭兵,現有的軍隊完全可以撐起博杜安的體面。
只是他還是喪失揮霍軍隊的實力,所有他必須親自帶著近三百名部下行動,不允許手下人戀戰,他也宣稱本人保持克制,不會讓自己或是某些戰士魯莽亂衝。
經過此次戰敗,曾經驕傲的博杜安學會了猥瑣行事。他們在途徑的亞眠時,明知當地幾乎沒有防務,於是高調的行強盜之事,真的進入巴黎伯爵的地盤都成了鬼鬼祟祟的小偷,以及善打悶棍的偷襲者。
見得博杜安打算猥瑣行事,實力更弱的海因裡希自然更加猥瑣了。
或者說海因裡希從不曾強大過,當年他被羅貝爾當鬥犬使用,然後又當做棄子。
經過了好一番奇幻漂流終於有了現在的爵位,海因裡希一樣樂忠於搞偷襲,想讓他再擺出堂堂之陣?他這一生可從未堂堂正正作戰過呢。
兩位伯爵率領騎兵基本與河面上的羅斯海軍船隊保持相近速度,塞納河的構造嚴格限制著軍隊的進攻方向,河道極為曲折,明明營地與巴黎的法蘭西島直線距離不遠,多個巨大的S彎迫使船隊、騎兵兜大圈。
兩組騎兵結伴而行,兩位伯爵也成了戰友。他們頂著明媚柔和的陽光,就在馬上商量接下來的短期方案。
博杜安提出這樣
的方案:「我聽說巴黎城西最近的那片小森林名為布洛涅樹林,我們應該鑽進去。」
「然後呢?」海因裡希一下便猜到狡猾老傢伙的方案:「看著羅斯人去和他們打?」
「這不正契合黑狐那小子的想法麼?」
「可是,我們如果長時間觀摩,萬一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海因裡希有些擔憂。
「你真擔心你女婿?我看那小胖子挺勇敢的,反正比你的那兩個兒子勇。」
「得了吧。不需要你在這方面嘲諷我。」
就這件事海因裡希並不願意多嘴,他一點反駁也不想,因為還生怕博杜安有那「拋棄索菲婭」一事說事,再說出什麼「你兒子還不如你女兒」的暴論。
明明是再次見面,海因裡希明顯感覺到女兒對自己的疏遠。當年自己把女兒扔到老家、嫁給羅斯王指派的那個小胖子,本身就是捨去女兒顧全大局的方案。自己可以有一萬種理由辯解,奈何此舉對女兒的傷害是不可挽留的。
既然女兒已經是一位女伯爵,身為老父親就以貴族的方法做一些補償吧。
「我可不願意長期觀摩,只要黑狐的試探性進攻有重大戰果,我可要衝出去了。我要搶掠一些金銀,不然我就白來了。」海因裡希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