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了,弟弟繼續在戰鬥。弟弟陣亡,哥哥就把別家族的男孩當做弟弟。
這場內戰逼得二十個兄弟愈發團結,也是戰爭,逼得他們的武藝在戰鬥中不斷磨練。
他們的父輩身為安茹當地的騎
士,早年前父輩之間也有封地間,諸如農田劃分、牛羊越界啃草之類的事務產生矛盾,如今他們之間幾乎湧現出手足情。
繼續給波瓦蒂爾伯爵打工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大家年紀大了還要繼續做武夫?
誰不想結婚,活得像是正常的男人?誰不想回到故鄉拿回自己的封地?
沒有人甘於再做伯納德的鬥犬,只可惜離開這個金主,大家還能怎麼活?
現在出現一個機會,大家都在疑問——如果麥西亞王雷格拉夫繼承安茹,是否恢復兄弟們喪失的爵位和封地控制權?
最年輕的兄弟希冀大哥貝孔給予大家夢寐以求的答案。
當然也有兄弟務實地說道:「大哥,還有兄弟們。那個麥西亞王也有自己的親信,如果他得了安茹,豈不會將領地分給自己人?咱們這些落魄之人,還能被他重用?他……何嘗知道我們的存在?」
「阿克弗雷德兄弟,別說喪氣話了。」剛剛那位激動的甘尼休斯說道。
「我只是站在現實層面思考。」說罷,阿克弗雷德又看向大哥:「怎麼辦?我也獲悉,麥西亞人的軍營就在南部石礦邊的河灘,要不……我們派幾個兄弟去問問情況?」
貝孔深深點點頭:「我正有此意。兄弟們,咱們一直在賭命,現在所有人到了命運攸關之際。我願意去賭!就賭那個麥西亞王會恢復我們的名譽地位。怎麼樣?!」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兄弟們:「事不宜遲,我打算今晚就行動。」
「好!」
一人附和,接著兄弟們陸續昂起高傲的頭顱做出肯定答覆。
貝孔站起身,引領所有人起立,他再告知兄弟們:「既然如此,我們就說動了。你們各自回住處,帶上自己的武器裝備,帶上自己的錢財,準備好馬匹,待夜幕降臨後我們靠著月光指引沿著河道向南走。」
大家低沉吼了一嗓子,接著陸續走出他們的密室。
但……
凡是剛剛走出木屋的落魄騎士,都為眼前的景象驚得愣住,繼而下意識地握緊劍柄。
直到大哥貝孔被戶外突然的鼓譟吸引,他乾脆拔出佩劍,木著臉走出密室。
只見一批士兵已經把密室附近區域包圍,從起裝束來看,所有士兵披著鎖子甲,頭戴巨大護鼻的鐵皮盔,少數士兵看來身份高貴,唯獨這種人披著罩衣,其上還有黑色的鳶尾花式印染標識。
另外的,貝孔突然看到了那三位缺席的兄弟。
三個兄弟只是平靜得與那些士兵站在一起,面色從容可見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
當然包圍密室計程車兵一樣面目平靜,他們雖然帶著武器,靈活的圓盾由麻繩掛在腰間,各自的佩劍依舊插在劍鞘中懸在武裝帶上。
一些騎馬者也在這裡,顯而易見的是士兵出現使得附近居民全部迴避了。
突然,一位高貴的騎馬者走出草垛棚屋的掩護,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伯爵伯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