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特裡赫特城內,騎兵軍團將營地全部挪到了城東,他們得到了糧倉,感慨於糧食是安全的。戰馬不啃草了!為了明日的行動成功,騎手與戰馬今晚就大吃特吃本城的糧食。
一間寬敞的民房被特里斯坦作為臨時指揮所,房舍內聚集著包括他本人在內的全部三位旗隊長,亦有各旗隊的下屬百夫長。吉爾伯特作為重要的大貴族、國王的女婿,不但要參與會議,還要成為作戰的狠角色。
見人員都已經到期,房舍裡聚集著一批披甲戰士,他們的頭盔在昏暗油燈下爍爍發光,光線照著他們的面龐,卻另顯一絲陰鬱。
“敵人兵力突然增加,即便如此我制定的方案不可動。”特里斯坦手扶胸膛:“不要忘記我們的誓言,效忠國王,捍衛信仰。對大股諾曼強盜,沒有人可以坐視不管,即便他們人多,我們必須堅持強襲。”
“吼!”
眾軍官以低沉吼聲自證勇氣。
特里斯坦繼續道:“明日我們繼續按照既定方案行事,那些俘虜就當著諾曼人的面剖開肚子,我到是要看看這些惡人的壞心腸。”
“你就這麼確信如此作為真的可以激怒他們?”吉爾伯特忍不住插話道。
“不然呢?當然,我也不能完全指望這個,倒是我軍可以洩憤。”
“難說。”
“如何?你還有新的奇襲方案。”
雖是質疑,吉爾伯特的確拿不出更好的反感。
特里斯坦反問:“要不,許可軍隊從你封地的橋樑過境?”
“這就算了。依我看,你的反感還是可以激怒他們。”吉爾伯特尷尬一笑不好再解釋什麼。
“現在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特里斯坦再看看左右:“我們是野戰騎兵,並非守城軍隊。拉蒙高伯爵大人,你的步兵還在列日給死難者收屍,只怕我們再等一段時間也等不到他們。”
吉爾伯特點點頭以視肯定,而且他也的確不希望己方步兵趟這渾水,那些都是農民,倘若精壯農民與諾曼人鏖戰中大量死亡,嚴重挫傷的可是自己的財富。
“我意願全軍出擊。”特里斯坦鄭重其事道:“也許我軍不能完成全殲,只要大量重創諾曼人,逼其撤走,我們就真正的收復了城市。在這裡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如何?伯爵大人,你願如最初那樣奮勇當先嗎?”
特里斯坦盯著吉爾伯特的臉,像是對個人能力的質疑,不悅的吉爾伯特勐錘胸膛,震得一身甲片叮叮咣咣:“我敢!我的軍隊將一馬當先,會衝在你們的前面率先殺敵。”
“很好。明日我們全部埋伏在城北,城內就留下少量人員羊裝防守。這是一場冒險,我不敢保證必勝,現在我軍唯有冒險可以取勝。”
法蘭克軍完全統一了思想,他們就是在賭,去賭諾曼軍隊一定會因暴怒而大規模登岸。
馬斯河對岸,羅斯聯軍大營。
就在這裡返回的軍隊也緊鑼密鼓連夜召開軍事會議。
眾貴族仍需聽聽比約恩本人現身說法,但這在他看來又是第二次在傷口上撒鹽。
他心裡本就憋著怒氣,就算本人厚臉皮也經不住三番兩次的羞辱。他當然還要為自己的失敗找補,在描述戰況之際特別強調起法蘭克騎兵的強大,至於己方忙於吃飯喝酒懶懶散散的描述全然沒有。真所謂梅拉倫軍隊一直正常發揮,至於折損了十之七八都是因為敵人實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