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道路,你竟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冷牢宮看著那張無暇的面孔。
安妙依笑的燦爛動人,來到了他的身前,道:“我若失敗,自從一切成雲煙,我若成功,十年、百年後踏進仙三那一關,一切會重新憶起。”
冷牢宮伸手,撫摸她如玉的臉頰,輕聲道:“你怎麼可能會隨風而逝成為雲煙呢,我答應過,為你護道,一定讓你成功,最起碼是一位女聖。”
“喂喂吧……下面還有兩大活人呢,哦,對了,還以個孩子呢,別這麼過分好不好……”厲天將被小曈曈也放了出來。
小傢伙剛一出現,就咧嘴哭了,道:“淫賊叔叔,你去讓別人踩驢屎吧,我不想跟你學修行,不想踩你。”
“媽的,這個孩子真是不招人待見。”
“師傅……”曈曈見冷牢宮拉著安妙依飛走,立時哭鼻子大叫。
“算了,別喊了,那是一對鴛鴦,你不能大煞風情,在這個時候想跟過去吧?”厲天摸了摸他的頭。
夜月幽冷,大地空曠,唯有風吹過時才有沙沙的聲響,夜色下看不太真切,草原如海在起伏,延伸到大地的盡頭,一片荒蕪。
在這冷清的夜,在這荒涼的的廣闊天地,兩道身影並肩而行,如一對謫仙凌波,在月色中漫步於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數十萬裡不見人煙,偶見一頭獨狼對月長嘯,吞吐月華,煉化妖丹,再無其他。
冷牢宮與安妙依都沒有說話,他們就這樣凌空虛度,一路漫步下去,感受著一種空明與柔和。
不再遙遠,不再冰冷,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此時他們間有朦朧的光相連,像是化為了一體。
“我要再去西漠。”很久後,安妙依輕聲道,烏披散,將她如羊脂玉一樣的臉頰映襯的更加白皙與晶瑩。
“為什麼,留下來不好嗎?”冷牢宮道。
“我的道在西漠,我的路要自己走,要臻至完滿,需親身去經歷。”安妙依窈窕挺秀,在清冷的月下,似是要乘風而去,歸於天闕。
“你一路西去,我怎能放心,我說過要為你護道,怎能讓你獨自前往?”冷牢宮靜靜的看著她。
“自己的道自己走,如果仙三斬道都需要你來相助,我還有什麼資格踏上後面那漫長的修行路,我可不是個累贅哦。”說到這裡,安妙依輕笑了起來,整片幽清的夜都一時光亮了起來,她散著驚人的美麗,婀娜軀體流動著一層聖潔的光輝,道:“等你聖體有成,甚至大成時再為我護道吧。”
冷牢宮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這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子,很是驚豔,很多話不必去說,就早已瞭然。
“修行路,充滿了不可預料,尤其是仙三斬道這一關”再驚豔的人都可能會生意外。昔日,一些人族大聖都九死一生,艱難闖過,幾乎斬殺自己。”冷牢宮道。
這一關充滿了變數,很是複雜,要斬的道關很艱難,關乎甚大,據傳有古之大帝年輕時都曾差點折損在這一關。
經歷不同”遭遇不同,斬道便不同,天資、才情等也許不是助力,甚至可能會化成阻力。
“小男人你在擔心我嗎?”安妙依甜笑了起來,眸子中閃爍慧光道:“這一關,終究要自己過,關乎未來的道路”只能靠自己親身去體驗。冷牢宮見她這樣執著,心中頓時一驚,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有些驚豔的人所遇阻力可能會更大。
“你還是留下吧,不到關鍵時刻,我不出手。”
安妙依搖頭,很堅安道:“我的道果在西漠,只能前往那裡,你不用擔心。”
冷牢宮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了,仙三這一關真的很特別。上古年間有幾位逆天奇才,號稱可與歷代年輕的大帝並論,甚至有過之,但卻都殞落在了這一關,銘刻史書中,讓後世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