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晨並沒有直接回答冷牢宮的話,而是將手掌心中的小白鼠左翻右翻仔細檢查了一個遍,之後才喜出望外的說道,“它沒死,它還沒死!”
冷牢宮有些無奈的暗自搖了搖頭,就算小白鼠現在還有一口氣那又能夠證明什麼,撐死了就是一口氣給吊著,這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想要救活肯定是不可能了,吳曉晨這般欣喜一定是因為內心之前所受到的打擊太大,此刻已經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晨晨,好了,我們還是讓它輕鬆的離去吧。”
說罷,冷牢宮就欲舉手給小白鼠來最後的一擊,這一次冷牢宮倒不是因為自己情緒不受控制,而是想讓小白鼠早些解脫,不然的話,小白鼠所遭受的痛苦只會越來越大。
“不,它還沒死,它還有救。”
見冷牢宮竟然舉起手要將小白鼠最後一口氣給結束掉,吳曉晨急忙的將小白鼠藏於自己身後,用一種幾近咆哮的聲音在那邊吼著。
見到吳曉晨如此,冷牢宮已經確定此刻吳曉晨應該已經精神失常了,之前的大悲,此刻的希望,讓小姑娘那脆弱的神經有些錯亂,此刻吳曉晨的情緒就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手雷,稍有不慎便會轟炸開來。
“晨晨,這裡是哪裡我們都還不知道,我們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了,何況是它呢,你之前是誤殺了它,但是這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夠怪命運,是命運讓我們遇到了這一切,所有事物都有因果迴圈的。”冷牢宮繼續在一旁好言相勸道,“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我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麼,我這只是在讓它減少點痛苦,它是還有一口氣,但是以我們兩個如何救治?這裡並沒有擁有光明屬性或者自然屬性的治癒系修士,現在也只有他們才能夠救治它了,而我們此刻要想出去,也不是一件易事,難道你想看到它繼續這樣痛苦下去麼?”
冷牢宮說到最後不禁也有些激動起來,是小白鼠救了他的命,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他也不想小白鼠死去,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就正如他自己所說,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很多東西並不是一個渺小的人類所能夠決定的。
“誰說沒有治癒系修士的。”
吳曉晨聽完冷牢宮的話,彷彿就跟換了一個人似得,只感覺吳曉晨整個人變的有些冰冷,就連話語都變得陌生起來。
隨著吳曉晨的話音落下,便是見到原本淡藍色的魂力突然變得有些耀眼起來,一抹抹光暈從其體內蔓延而出,此刻吳曉晨周身就像佈滿了一層銀白色的月光,秀髮以及衣裙都隨風而起,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漂浮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冷牢宮不禁雙眼一愣,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現在在冷牢宮眼裡的吳曉晨就彷彿仙女下凡一般,讓人感覺是那樣的動人心扉,可是卻又冷豔高貴,兩種截然相反的視覺衝擊讓冷牢宮都有些吃不消了。
吳曉晨此刻對於周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在意,當她全身都被月光所籠罩的時候,才緩緩的從背後將只剩下一口氣的小白鼠拿了出來,先是輕輕的撫摸著,撫摸之後便是將手掌心離開小白鼠那圓乎乎的軀體大概有十公分的距離,一道柔和的月色光球在她手掌心中凝聚。
隨著光球逐漸的變大,小白鼠整個身體彷彿恢復如初一般奇蹟的升了起來,隨著那月色光球在緩慢的旋轉。
小白鼠原本縮成一團的跟個小圓球似得身體慢慢伸展了開來,在它四個小爪子上面分別顯現出了四個小到無法形容的小光球,隨著大光球的旋轉,小光球卻是在以一個相反的姿態在運轉,此刻的小白鼠被這四個光球承託的更加動人了。
這一切過的都彷彿極其的緩慢,又好像是吳曉晨刻意而為,她生怕小白鼠會因此再受到什麼傷害似得,時間分秒過去,在這地下世界是暗無天日的,有的只有周邊的數盞油燈以及吳曉晨手中的光球在泛著光輝。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曉晨手中的光球才慢慢的淡去,而小白鼠也恢復了之前蜷縮的樣子靜靜躺在吳曉晨的手心中。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一眼依舊還保持著目瞪口呆的冷牢宮,吳曉晨嫣然一笑,此刻也許是心情大好的緣故吧,嬉鬧般說道,“冷哥哥,別傻呼呼的看著啦,快幫我護法,我都快累死了呢。”
“啊,呃,哦……”
被吳曉晨這麼一呼喚,冷牢宮方才有些從之前的驚愕中恢復了少許回來,於是便傻呼呼的下意識回答道。
冷牢宮這副樣子,讓吳曉晨感覺更加好笑了,不禁直接笑出聲來,不過此刻她確實消耗了太多魂力,雖然外表看上去也只是稍微有些憔悴罷了,但是實則其體內狀況可真的不太理想。
笑了幾下之後,便是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一個人盤坐下來,將小白鼠放在自己的腿上,恢復了起來。
一旁的冷牢宮見吳曉晨盤坐下來之後,這才完全的從之前驚愕中清醒了過來,急忙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四下查探,為吳曉晨開始護法。
精神感知力雖說在高度警惕著四周,但是冷牢宮心中那抹震撼倒並沒有停止,他心中有一個驚訝的念頭,‘晨晨難道是雙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