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給我分錢。
他喝了水,歪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還清……一百萬……我們就咳!咳咳咳……”
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起來。
起哥搖著輪椅從裡面出來,看到他這樣,有些驚訝:“喝醉了?”
“是啊,被客戶拖著喝的,唉……”
我把晏落攙起來,送到房間裡,然後對起哥說:“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起哥說:“你不是一個人害怕嗎?今晚就睡我房裡吧,我跟晏落睡。”
他房裡有無障礙設定,我哪兒能把他擠走,趕緊把他推回去:“我沒事啦!你也快點休息吧!”
都這麼晚了,居延應該回去了吧?
不行只能住旅館了。
唉,可惡的居延,害我有家不敢回。
下了樓,我無意中抬頭一看,發現我家的燈亮了。
爸媽回來了?
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鬆了口氣,給爸爸打電話,一直顯示佔線。
他大晚上跟誰打電話呢?
到了家門口,我摸鑰匙。
奇怪,鑰匙呢?掉晏家了嗎?
算了,明天再去拿。
我正要拍門叫爸媽,內門開啟,隔著一層防盜門,居延站在裡面拿著我的鑰匙,臉上帶著淡淡的嘲弄。
“鑰匙丟了都不知道,這麼粗心可不好。”
我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喪鐘一樣遲緩又清晰的心跳聲。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