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涉指著一旁已經無法動彈、無法開口的芮鈺,道:“現在本座宣佈,聖女之位由芮公主擔任,即日起,她將隱居於聖堂之中,聆聽神靈教誨。”
“教主聖明,聖女千秋!”“教主聖明,聖女千秋!”
眾多教眾狂熱吶喊了起來,甚至包括芮鈺的部署們。
在他們看來,這是芮鈺扶持嚴涉上位之後,嚴涉給予的報答。
但芮鈺此刻心裡卻是萬分苦澀。
聖女這一職位說起來神聖尊貴,實則永居聖堂,不管外務,乃是十足的軟禁。
“將我囚禁在聖堂之中,而你就可以以我的名義,直接掌管我的勢力,從而逐步坐穩教主寶座,小涉,你這一步下的可真是妙啊!”
芮鈺冰冷的看著一旁冷漠站立的少年,眼角溢位兩行淚水,隨後緊緊閉上眸子。
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輸了。
男人,果真不值得信任!
“聖女這是喜極而泣了,來人,帶聖女去沐浴更衣,送至聖堂!”嚴涉冰冷的吩咐道。
芮鈺被兩個婦人牽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嚴涉心中深深地一嘆。
非是他要把事情做絕,而是政治從來容不得留情,他想成為這天下第一大教真正切切的主人,就必須拔除一切擋路之人。
芮鈺固然對他很好,給予過他極大的幫助,但她的存在無疑是他掌控魔教最大的桎梏。
沒有直接殺掉她,而是用這種方式,已是他最大的留情。
自古以來,政治上失敗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能夠以最神聖的身份,脫離這詭譎複雜的江湖,何嘗不是一種最好的結果?
當然,歸根到底,他就是一個薄情寡恩的無情人,這點他並不否認。
於他而言,終歸只有自己最重要。只有在不威脅到自身的情況,才能談感情。
就如秦昭襄王之所以要殺白起,劉邦之所以要除韓信,宋高宗之所以要賜死岳飛,並不是不相信這些人,而是這些人有著威脅到他們的能力,僅此而已。
那豈非就是最大的罪?
袖中的雙拳倏然握起,嚴涉平靜的看向一旁眼帶笑意的百曉生,心裡冷冷道:“芮鈺之後,就是你了。魔教之中,豈能容下與我不同的聲音!”
這般想著,嚴涉高聲道:“本座既然繼位,那就如剛剛所言,即日起將以剷除叛徒,重樹我教威望為第一件大事,本座第一個目標就是……花白鳳!”
百曉生神情一變,低聲道:“教主你可知道,花白鳳之所以叛教,乃是因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做白天羽,號稱神刀無敵,修為絕不在兵器譜前三之下,而他還有一個朋友,乃是兵器譜第三的‘小李飛刀’。”
“那又如何,本座要殺之人,誰又能讓她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