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子牛也是心潮浪湧,項劍這一招震懾力不可謂不強,他居然想不到與自己較量過的人能有如此厲害。他自認全力之下,也只可將大長凳盡化為木屑,但項劍剛才之舉,卻是輕鬆為之,斷然未竭能力,有所保留。
“看來他不僅僅是強出我一丁半點,或者說我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可笑才∵我自命不凡,固步自封,原來,卻是自我感覺良好,貽笑於大方之家了。”子牛自愧不如的想著,看項劍的眼神也都崇尚了許多。
而多數人看向項劍的眼光,皆變得提防和炙熱起來。一個強有力的高手,永遠都是不屈者們互為攀比的忌礙,而利益的主動權往往讓弱者喪失先機。
半晌,石韋突然又哈哈的獰笑起來,“小兄弟,休要放大話,你們已中了我們的‘陰陽散’,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潛伏力也十分的強,不過它只對有內力的武者有用。患者一但催動內力,此毒便會發作,瞬間封住丹田真氣,讓人在一個時辰內完全喪失戰鬥力。你現在內力全無,有何資本多管閒事?我勸你們還是明哲保身的好,莫要惹火燒身。若你等再置若惘聞,那我們只好不客氣了!”
妊宣、東皇玉等人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十分嚴肅的表情難看至極。
“中毒了?我們居然中毒了?真未想到,陰溝裡翻了船!”
人們皆坐立不安,開始躁動起來。
子牛和盛勵暗自稍運試內力,頓覺丹田迎來一陣擠壓之痛,再動內力,丹田卻早被禁錮,半絲真氣也使不出來。
子牛很有罵孃的衝動,但還是默忍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眼看眾人都已中招,然項劍波瀾不驚,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上一世三兄弟練武的事情。
“這叫‘金絲銀線蛇’,是毒中的至尊,有了它,我們就能將‘三心文’的獨特入門方法掌握!”
武次第抓住一條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罕世蛇皇,雖然它不太大,但其毒性足以讓全世界任何活物死亡,而它的肉卻是練成“萬毒不侵之軀”的主藥。
三兄弟用了十幾味霸道至極的毒物進行熬水,再用金絲銀線蛇軀體進行混合中和,最後才得到一大鍋澡水。
三人在大澡盆中掐運著功法痛苦的掙扎了整整的一天,才算大功告成,窺得三心文秘訣,進入武門,礪就一身萬毒不侵之軀。
想一想,那時候他們才十五歲,稚嫩的扭曲的臉上,是多麼的痛苦、難受和剛毅。
而這一世,他們腦中的三心文秘訣還存在,一切只需按功法執行即可。
毒,對他們而言,已經是過去時。
深沉的氣息,嚴峻的挑戰,項劍踏步向前,冷肅的問道:“雖然很卑鄙,但它的確能助長爾等的自信。自信,是靠實際行動來檢驗的!你們既然如此有勝算,那不妨可以試一試。”
“不要裝模作樣,狂妄只會給你們帶來災難,你不計較生命,難道他們也不在乎?”秦艽魔鬼般笑望著坐著的眾人,藐蔑之心猶如水漲。
幾十位軍士如坐針氈,甚是焦頭爛額。
薛劍不顧東皇玉拉勸,起身邁腳而進,平靜的臉上露出期待之情,“是嗎,那我還得好好計較一番,探探你的無知到底愚蠢到何種程度?”
“裝腔作勢,你以為狂賣口技就能虎爪脫險?假威唬人,矇混過關,此等伎倆豈可救你們性命!”石韋自信一針見血,毫不客氣的說。
武次第站起身,看也不看秦艽和石韋,只盯著玄葉鳳,然後才緩緩的踱著方步,突又精芒一閃,瞧住玄葉鳳道:“玄老闆,你覺得我們現在要是打起來,你們有多大勝算?”
“六成!”玄葉鳳目光冷漠,毫不懷疑的說。
“或許吧,不過我可不這麼認為!讓整個店垮塌,再讓你的這些人九死一生,並無緣於承影劍,就這一點,我自信還能做到。至於你的左膀右臂,我三兄弟若是聯手,取下他們的人頭,還是有相當把握。”
“小子,你都到這種份上了,還膽敢威脅我們?真是豹子膽一個比一個大,活得不耐煩了!”石韋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