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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盯著他看了看,一時恍惚。
他與先生,真的好生相像。眉眼並不像,但那身姿氣質,一襲青衣,溫平的眼光,都如此相似。
她頓了一下說:"付公子,請坐吧。"
他們在圓桌前坐下,老五倒上兩杯茶,然後站到雲昭身後。
付源清眼神打量他們,雲昭抿了口茶,驅散口中的血腥氣。
"來意想必你已知曉。"雲昭說,"我就開門見山了。若你能幫我,你要的我也能給你。"
付源清神色不變,眉眼依舊。他問:"侯爺要做的事,或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如何還能幫我?"
"你要在家族掌權,為你母親在宗祠修書立傳,以如今的形勢,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路嗎?"
付源清握緊了茶杯,手指泛白。他就是走投無路,才會甘願來邯鄲試一試的。
"當然,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即便我死了,有五叔在,這事兒就能辦成。"
付源清抬頭看了一眼老五,又聽雲昭說:"我要的很簡單,只要春科你能名列三甲,朝堂之上你同我一起。你的心願,我自會幫你達成。"
"你不怕我將你出賣,向陛下示好?"付源清微微蹙眉,"我孑然一身,你並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
雲昭輕笑。他到底不是先生,思慮如此不周全。
"朝陽殿上,你若出賣我,我保你不能活著走出永安門。"
付源清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女子眼中一片寒芒,她的聲音那麼溫和,眼神卻那麼冷。
雲昭淺笑,又抿了口茶。熱茶流入,她才覺得舒坦了一點。
"你總是要保著自己的命,所求的一切才有意義,不是嗎?"
"侯爺保不住自己的命,又求什麼?"
她的眼神如利刃,叫付源清生怕。他恍然想起坊間傳言,金戈鐵馬的榮萊侯爺,雖為女兒身,卻有比兒郎更硬的心腸。
"這你無需知道。你只要做你該做的,旁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雲昭站了起來,她有些站不住,朝老五伸出手。老五扶著她往外走,付源清站起來叫住她:"侯爺。"
雲昭回頭,付源清三兩步追上來:"侯爺大恩,在下替亡故的母親謝過了。"
他跪了下來,雙目含淚。
"起來吧。"雲昭淡淡地說,"你如此待你母親,她的在天之靈會欣慰的。"..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