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還沒高興完,聽到她要讓他去從軍,那還不是去送死,鬧了大半天裝了一回烈士只給自己判了一個死緩,正想說話,藉著月光看她眼裡含著笑意,方知道被她耍了。
想不到這一向冰冷的小`妞,也會戲`弄人,藉著明亮的月光,仔細打量她,月光灑在她精緻的臉上,整個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再往下看她的胸脯,雖然是故地重遊,沈風還是忍不住驚歎這對波濤洶湧的兇器,回想著當日想著這對神器上那酥麻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嘿嘿直笑。
“你在看什麼?”黑衣女人冷聲道。
沈風也不害怕了,這黑衣女人要是想殺她早在他睡覺的時候一劍殺了,何必現在跟他囉囉嗦嗦,心念到此,心思也活絡了,恢復了本色,大方的承認道:“看你唄。”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看你看誰去!
“你!!!你再對我無禮,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黑衣女人咬牙說道。
沈風無奈翻了翻白眼,抱怨道:“這幾天我都被你嚇得不敢回屋了,好好的一個屋子變成鬼屋,每天晚上總感覺有人在我床前拿著劍晃來晃去。”
黑衣女子差點笑出來,又覺得不妥,急忙忍住笑意。
“知道害怕了麼,為何你輕薄於我時便不知道害怕!”黑衣女人搬起舊仇來說。
“輕薄你的那句話不過是我家鄉的通用語,只是比喻的意思,至於後續輕薄的動作完全是出無意之舉。”沈風耐著心解釋。
“若是我殺了你,亦可稱是無意之舉。”黑衣女人根本不信,想到了那天自己被他羞辱,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沈風這是這壺不開偏提這壺。
“別整天喊打喊殺的,一個女孩子家,不在家學學針線刺繡專研相夫之道,卻動不動拔劍喊殺人,拜託了,你可是女兒家,以後要嫁人的,你殺氣這麼重,以後誰敢娶你。”沈風苦口婆心的說道,就差勸她放下屠刀做尼姑了。
譁!一聲寶劍脫鞘聲——
沈風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也累了,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不敢說話便好,禍從口出,你最好對我拘禮一些。”黑衣女人冷冽的聲音透過寶劍貫穿到沈風的心裡,劍身離脖子只有一毫米的差距,沈風還能怎麼樣,難道讓他對她說愛你一萬年?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見沈風閉上眼睛,對眼前的死亡置之坦然,心裡有些讚許,沒想到平時顯得小人的他,如今看骨子裡頭還有些許男兒氣概,寶劍在沈風面前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新回到劍鞘中。
沈風掙開眼睛,見她的寶劍重新落回劍鞘,心裡送了一口氣,但被她接二連三的嚇來嚇去,心頭又是一陣惱火,
“你罪不至死,不過你以後再有對我無禮,我必將取你性命。”
這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練劍的人都稍微有點殺氣,沈風稍微有點摸索到她的脾氣,不再和在此事上多言轉而問道:“你今天來找我何事,我想你不會這麼無聊故意來嚇我,讓我睡不著覺,讓我先猜猜看,是不是為了那天晚上沒有說的事。”
黑衣女人暗暗讚許他,這人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心思卻是慎明。
“最近有人會對唐家不利。”黑衣女人突然說道,她得到這個訊息後,便想透過沈風來通知唐家,她不方便去,以免打草驚蛇,以沈風的聰明,後面的她不用再說了。
沈風訝異道:“誰?”唐大小姐的事情,他還是比較關心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幫不上忙。”黑衣女人不客氣的回答他。
這話太打擊人了,沈風有種想跟她拼命的衝動,沈風語氣冷淡道:“事情說完了,沒事的話我也要睡覺了”說完躺在床上轉過身也不再理她,兩人鬧了一陣,沈風確實也累了。
黑衣女人在屋子中躊躇了片刻,見他似乎真的睡了,心道,這人倒有些脾氣,也有點文采,只覺得在此人面前,空有一番武功卻使不上來。
黑衣女子輕輕嘆了一聲,轉身正欲離開,沈風被她嚇醒卻睡不著,翻過身正見到她要離開,急忙喊住她說道:“喂喂喂,等一下!”
黑衣女人鎖著眉頭道:“我不叫喂喂喂,你從未學過禮數麼,如此這般無禮。”
“喔!美女請留步,是這樣麼,禮義廉恥一直是我最喜歡研究的一門學問。”沈風瀟瀟一笑說道:“那美女可否告知芳名,免得我老叫你喂喂喂。”
聽他裝腔作勢般說出美女請留步,黑衣女人差點笑出生來,此刻觀他神情悠然灑脫,與之前貪生怕死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黑衣女子轉而說道:“你問我名字有何意義,你於我不過是過眼閒雲,他日難有再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