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忙,就是知道你忙,才打斷你的。”
朱雄英走到圓桌前坐下,看了一眼上面的酒菜,又看著床上驚慌的男子。
“我不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嗎,你們現在不去抓人,還來找我幹什麼?”
慧明看向張兵,一臉的不解,他除了被威逼利誘之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借著官府的力量,把那些霸佔棲霞寺的人都給抓了。
“沒有你這個人證,光憑你的一面之詞,怎麼抓人。”
張兵冷聲道。
“我也是猜測,不能確定那些人是反賊,這一千多人確實是元廷潰敗,張士誠兵敗之後進入寺廟的,但也沒有實質證據。”
慧明起身穿起衣服,笑道:“其實我也有私心,就是想趕走那些人,從此棲霞寺我可以說上話。”
“你,出去!”
張兵走到床邊,將躲在裡面的春竹,拖出來扔到門外,然後關上房門,一把將慧明的假髮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個鋥光瓦亮的腦袋。
張兵看向太孫殿下,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還是要殿下發話的。
“坐下。”
朱雄英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慧明立刻知道,這位才是大人物,立刻坐下,有點慌張的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剛抬到嘴邊,又馬上放了下來。
“別裝了,妓都嫖了,還在乎酒?”
朱雄英笑了,指著慧明,又道:“你說他們是反賊,那就是反賊,沒有猜測這個說法。”
“等會,你要站出來將那些反賊的身份給公佈出來,你可懂?”
“還有,你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就別想了,就算我們抓了人,你也做不成和尚了。”
朱雄英忽然笑了起來,又道:“棲霞寺裡除了一千多個反賊之外,還是有很多正經和尚的吧,方丈或者住持的位子,恐怕還輪不到你。”
“那我不做證了,我就是想當方丈,我的資歷是最老那一批人。”慧明說著,又道:“我做不成和尚,還能去哪裡?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還不如維持現狀。”
“棲霞寺裡有很多錢吧?”
朱雄英問道。
“是有很多。”慧明點點頭,又道:“可惜不是我的。”
“你當方丈,那些錢不就是你的了?”
朱雄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