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的意思……”
朱雄英坐下,拿出打火機,點燃半截雪茄,面無表情的看著尹昌隆,繼續道:“好像我現在應該躺在床上,是不是?”
“殿下,瞧您說的,臣不是這個意思……您來是?”
尹昌隆慌張的笑了笑,目光看著那些錦衣衛,拿起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哎喲……各位大人哎……”
就在這時候,這艘花船的老鴇走了在外面喊了起來。
朱雄英抬抬手,門口的錦衣衛才讓開一條道,放人進來。
“喲,這麼年輕的錦衣衛大人,奴家可是第一次見呢。”
老鴇看到朱雄英就立刻知道此人身份不低,不然也不會穿著飛魚服。
朱雄英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這老鴇一眼,目光只是盯著尹昌隆,吐出一個菸圈吹到對方臉上。
“奴家這艘船,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
老鴇小心翼翼的陪笑,用力的彎下腰,把頭壓的跟這年人一樣高,燦爛的笑道:“還是這位爺……?”
老鴇當然知道尹昌隆是誰,也是朝廷的官員,可這是不能說出來的,保護客人的身份,是每一條花船上的規矩,哪條花船敢透露出客人的身份,傳出去了,那以後絕對在這秦淮河上混不下去。
要是一般衙門的官差也就罷了,在這金陵城中,她這條花船背後的人,雖然不說手眼通天,但也是最頂級的那一批權貴,一般的官,她還真不怕。
可錦衣衛是個特殊的存在,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錦衣衛直接受皇帝指揮,一般錦衣衛出來做事,那大機率就是上面那位下令了。
當然了,老鴇也不能一定確定,不過姿態放低點是保險的。
“我們是錦衣衛新設立的南鎮撫司,你不用怕,我們辦事,不是陛下直接下令,許可權沒鎮撫司詔獄那麼大。”
百戶亮出腰牌,對老鴇解釋了一句,殿下是很講法律的人,他們辦事也不會硬來,前提是對方懂得做人。
“原來如此,錦衣衛裡面還有其他衙門呢?奴家還是頭一回聽說。”
老鴇頓時鬆了一口氣,明顯沒那麼害怕了,也就是說陛下不管這個南鎮撫司?
可是尹昌隆卻越來越害怕,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甚至話都不敢說一句。
這老鴇像個傻逼一樣,南鎮撫司陛下是不管,但是皇太孫管啊!